“是,下官遵命。”
傍晚,承德堂传来消息,太子将会到月棠宫用膳。
上上下下开始准备,唯有姜樾之不慌不忙地小睡了一会。便直接穿着素衣迎接太子。
祁晔的脸色阴沉着,直接忽略了行礼的她,径直往里头走。
姜樾之起身在祁晔身旁服侍:“殿下怎么了,瞧着心情不大好。”
祁晔看着她夹到碗里的生鱼脍眉头皱了皱:“你看起来倒是好的很,居然还睡得着?”
“昨儿忙了一日,疲乏得紧。也难怪长辈们都说夫为天,有殿下在外操持着,臣妾才能安寝。”
“呵。”祁晔冷笑一声,“是啊,你可不知六弟带着一众言官,口诛笔伐,在朝堂之上几乎要将孤生吞活剥了。”
姜樾之想到那个场景不由得笑了笑:“还不是怨您。”
祁晔原以为她是想说,都怪他昨夜冲动,冷落了她,才给敌人握住了把柄。
正想开口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却听到她开口道: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臣妾看过了,西南方向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殿下今晚可以偷偷从那个门出去,臣妾保证,绝不会被人发现。”
“呵。”果真不会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好话。
“孤乃堂堂太子,为何要屈尊走小门出去?”
姜樾之又夹了块羊肉,闻言手一顿:“这是臣妾能想到最稳妥的法子了。想必殿下于房事上,更不愿受委屈。”
祁晔闭了闭眼,暗自疏解胸口郁气,昨儿才和她大吵一架,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头人看笑话。
“好好好。”祁晔妥协般拿起筷子,可看到面前大荤大腥的菜时,又下不去嘴,“孤不爱吃这些,你布些别的。”
姜樾之闻言倏地放下筷子:“来人,殿下不爱用月棠宫的膳食,都撤走。”
“孤……”没这个意思。
很快就有宫女上来将菜肴都撤走。
祁晔奔波了一日,腹中空空。
姜樾之拉着他进屋,吹灭了灯:“殿下现在沿着这条路走,外头有人接应你。臣妾宫中的饭菜不合口味,风荷居或是清风苑定然有殿下爱用的。”
“你倒是会将人往外推。”
姜樾之无所谓一笑:“臣妾也是为了殿下好。”
“你……”
“臣妾恭送殿下。”姜樾之欠身,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面对这般明显的不欢迎,祁晔到底好面子,拂袖而去。
走出月棠宫,苍葭跟上:“殿下这是准备去哪?”
祁晔顿了顿,昨夜有些伤了千瓷,今日该去好好道歉:“去风荷居。”
送人“殿下若是喜欢,便收用了去。”……
“儿臣携新妇,给父皇母后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