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大气,臣弟自愧不如啊。”
祁晔冷静地看他身边的侍从将鹿纳入囊中。
“皇兄的猎袋怎么还是空空如也,可得抓紧一些,否则今年的彩头可就属于臣弟了。”
祁晔嗤笑一声:“好啊,正巧孤已无所求了,名利地位,哪怕是……女人应有尽有,但六弟还是孑然一身,这彩头便算皇兄让给你的了。”
祁衡笑意僵住,这是在暗讽他没抢到姜樾之呢。
“这不是你的猎物终究会被旁人抢先,不是你的女人,也终究不会属于你。皇兄也要居安思危,弟弟前儿还听说您与三嫂起了争执,三嫂还传了医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到动手的地步不成?”
“你——”
此事绝密,若非东宫有他的眼线,他绝无可能知晓。
祁衡依旧那副纨绔的笑意:“恩爱还是得装,否则让父皇知道了,可不得心疼三嫂这位娇柔美人。嫁给皇兄这个不解风情的糙汉子。”
祁晔心中已然被激起怒火,面上仍不动摇:“看来六弟很是关心东宫呢,叫父皇知道,也该夸赞我们兄友弟恭呢。”
双双口舌之争并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
“殿下,太子殿下。”
祁晔朝声音来源看去,竟是风荷居中的太监。
心下有些担忧,那群女人不会又对千瓷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何事?”
太监几乎是滚着过来的:“回殿下,侧妃娘娘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祁晔一下拉紧马绳,心下紧张起来。
“侧妃娘娘身子有恙回营帐休息,贴身宫女前去请太医,回去时侧妃娘娘便不见了踪影。四周寻了个遍都未寻到人影,下人担心出了什么事,特让奴才来请示殿下。”
祁晔调转马头:“孤这就回去。”
还没动身,身后便传来另一道声音:“太子殿下,不好了。”
祁晔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又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娘娘方才进了猎场,随着虞三娘子失了踪迹,下落不明。”
“什么!”祁晔目眦欲裂,猎场之中何其危险,既要躲避猛兽,又要规避人心险恶。如今还下落不明,更是险上加险。
祁衡发出一阵嘲笑:“两位美人同时遭遇危险,却在两个不同的方向。皇兄会如何选择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着实让人难选。”
“你!”
祁晔好以整暇地欣赏着这一幕,丹凤眼微挑着:“皇兄可知,方才世家子弟们说只猎一些野兔鹿啊什么的无趣得很。御兽官刚方才放出一批中等猎物,饶像一些狼豺花豹之类,可危险得紧。”
祁晔摩挲着马绳,一前一后,姜樾之和楚千瓷……
他该选谁?
遇险“相信我。”
“你们将这箱子搬到娘娘营帐中,仔细着点。”
蒋公公颐指气使吩咐底下人办事,身边还有阿谀的小太监为他端茶送水。
“公公还得是您在娘娘面前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