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陛下召见。”
姜樾之整理好心绪,吩咐宫人传信给皇后,离开了凤仪宫。
宣政殿。
孝渊帝脸色发青,一言不发坐在龙椅上,不怒而威。底下人胆战心惊,做事谨小慎微。
“太子妃到。”
“儿臣参见父皇。”
孝渊帝脸上有了一丝缓和:“平身。”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通传,太子也到了。
孝渊帝清了清嗓子:“关于太子妃春猎遇刺,幕后黑手是狄戎余孽,为了报复太子所计划。贼人一人所为,并无同伙,如今已死也算报了太子妃之仇。”
祁晔与姜樾之对视一眼,都暂且按捺住其中疑虑。
姜樾之:“儿臣沉冤得雪,多谢父皇费心追查。”
祁晔:“父皇费心,儿臣与太子妃谢过父皇。”
孝渊帝剧烈地咳嗽起来,气息差点接不上。
全公公立刻奉上润喉茶水:“陛下气急生火,保重圣体啊。”
姜樾之立刻上前为孝渊帝顺着胸口的气:“父皇平稳呼吸。”
三息之间,孝渊帝的症状有所缓解,侧头便见到姜樾之关切的模样。这张脸越发清晰,如年少站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的女郎一般,只一眼便夺走他全部的思慕。
孝渊帝的手微微抬起,而后反应过来,眼前人不是心中人。眼中划过一抹悲伤,暗自叹气。
“父皇?”姜樾之察觉不对。
全公公及时制止:“殿下与娘娘先行离开,让陛下好好休息。”
姜樾之:“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先行告退。”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才长长吁出。
“陛下这是何苦呢?”
“逆子敢做出这种事,朕饶不了他。”
全公公心情复杂,六皇子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对太子妃下手。陛下为了皇家颜面,并未将此事揭穿,只委屈了太子妃。
离开后的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在确认周围无眼线后,祁晔才道:“如何,你是怎么想的?”
“臣妾也不知,只是那个死去的守卫,并不是狄戎人。他的话是盛京口音,完完全全是大昌子民。”
祁晔颔首:“那,能让父皇掩饰的,只有他了。”
二人心照不宣,姜樾之脑海中闪过什么:“那日九曜卫的孙统领,腰间是不是佩戴着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