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那道专注的身影,脑海中划过无数个法子,好似都没有用。
“站那么远做什么,孤还会吃了你不成?”
姜樾之贴着门,不为所动。
祁晔渐渐没了耐心,一把丢下书朝她大步走来。
不给她逃跑的时间,便将她直接举起抗在肩上。
姜樾之双腿挣扎着,可对方是在沙场历练的武将,身躯坚硬如铁,撼动不了分毫。
被丢在榻上时,姜樾之喘着气抬头瞪着他。
“别这幅模样看一个男人,会激起他欺负你的心思。”
“殿下是这般虚伪的男人么?”
祁晔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理至耳后:“天下男人都一个样,你不是混迹青楼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小倌们乖巧可人,听话懂事,事事以客人的舒适为第一要则。怎会和殿下一样野蛮无理?”
“呵。”祁晔冷笑,“孤不生气,你若愿意,把孤当做你那个相好也成。孤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你——”姜樾之张口咬向他的胳膊,用了狠劲,对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孤可是真枪真刀练过的,你自个小心,孤不想要个缺了牙的太子妃。”
姜樾之狠狠啐了一口:“卑劣。”
“随你怎么说。”祁晔将她禁锢在双臂之中,双腿夹住她的腰身,纤细的脖颈近在眼前,青色的经脉微微跳动着,似乎在勾引他咬上一口。
他喉结情不自禁地滚了滚,口中不禁有些干渴,难耐地舔了舔唇:“你好香啊。”
姜樾之鼻子皱了皱,暗自顶起了膝盖,她只有一次机会。
祁晔俯身的瞬间,姜樾之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祁晔有些烦躁地开口。
“殿下,楚侧妃晚膳后身子不适,已经传了太医,风荷居传信来让殿下过去看看。”
祁晔低头:“你干的?”
“臣妾一直被方司闺看管着,如何有这么大的能耐。”
被打扰了兴致的祁晔爬起身来,对外喊了声:“等着,孤马上过去。”
他理着衣服,阴测测地看着她。
“殿下这般看着臣妾作甚,后宫之中争宠争斗,这种事时常发生。楚侧妃平日看上去不争不抢,原来也会吃醋。殿下过去记得好好哄哄,人家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心思敏感些,你定要顺着她说话。”
姜樾之扯过一旁的被衾裹住身躯,只露出一张小脸。脸上并无惋惜,反倒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不成,明日孤还来。你给孤等着。”
“殿下慢走不送。”
祁晔推开门,狠狠瞪了一眼门边的人,大步流星地离开。
姜樾之松了口气,楚千瓷真是来得及时,否则她还真担心那一脚下去。或许楚千瓷肚子里,就是东宫独苗了。
愣神之际,门边的人不知何时走进屋里,还自觉地关上了门。
姜樾之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头入眼的是林木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眼神里却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