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夜宴之事风声尚未走漏,你便提前知晓,还写下这等引人误会之事,明里暗里诋毁着王爷声誉。”温雁冷下眸,慢声道,“张渔,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名字,张老头一颤,他跪在地上,对着温雁磕头道:“小人不知,小人真的不知啊!小人那故事想了许久,万没想到会这么巧,小人无心之失,小人不知情的啊公子!”
“好一个无心之失。”
温雁笑了:“流言蜚语皆因你而起,你却说你仅是无心之失?”
“既如此,这般不小心,管不住这条舌,那便割了罢。”
他弯唇,笑吟吟道:“免得日后再无心之失下,将命给丢了呐。”
张老头猛地抬头,眼睛瞪大,惊愕不已。
那张漂亮的脸在他眼里一点也不无害了。
他剧烈颤抖,仓促站起身要跑,嘴上不停道:“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要割我的舌头!”
温雁没有拦他,平静地注视着他仓皇往外跑的身影。
张老头手抖地打开门,他不拦反而心更慌,满心只想离开,却撞在了门口站着的人身上。
“公子,拿来了。”
十六一手摁住张老头的肩,一手拿着银票在他眼前晃晃。
“五十两银子,王大人出手倒是大方。”
房门再度闭合,温雁扫过十六手上的银票,又落到张老头身上。
“有证有据了。”
他笑:“张先生,这下可是能割得了?”
这可真真是抵赖不得了。
张渔拿钱办事,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他就靠着这张嘴为生,此番若真被割了舌,那他便彻底完了。
当下再顾不得旁的,跪在地上跌跌撞撞地爬到温雁跟前,泪流满面地将事情从头道来:“公子!公子恕罪!小人也是被逼的啊!那人拿小人全家老小的命逼小人服从,若是小人不从,便要杀小人的家里人,不然只这五十两,小人万万不敢胡乱编排摄政王的啊!”
“哦?”
温雁挑眉:“原是受奸人所迫。”
他扫过其他几个下巴脱臼还没复位的人,问:“你们莫非也是被逼迫的?”
其实不是,拿钱办事罢了。但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一顿点头:“四四四!”
口齿不清地连番应着。
“好啊。”
温雁轻笑。
“王大人目无王法,还买通杂人在街坊间诋毁摄政王声名。既已有物证,你们再做个人证,定了王大人的罪,便算戴罪立功,从轻处置。”
他笑问:“各位意下如何?”
张渔一咬牙:“公子眼明心亮,菩萨心肠,小人自当尽一点绵薄之力!”
其他五个持续四四。
“那好。”温雁站起身。
他看着张渔,道:“你作为带头诋毁王爷声誉之人,便是有苦衷,仍旧活罪难逃。但念在你诚信悔过,我便不拿你如何。”
“只是这流言蜚语因何而起,该如何解决,我想先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