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首阳说完沉默了下来,小公主的驸马裴言初,到底是谁的儿子?
咚——
重物落地,温沧渊晕倒了。
温首阳心头一跳,连忙上前,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气,又搬起脑袋检查一番,确定没摔破,这才彻底放心。
“本来就够蠢的,要是再把脑子彻底摔坏,那是真没救了。”温首阳艰难地将昏迷的人拖回房间。
……
温仪景去了隔壁,长廊下,她看着院中长发披散的赤脚疯癫女子,差点没认出来。
院中放着三张桌子,上面都搭着防雨遮阳的布。
时不时有几只苍蝇环绕,温白榆染着干涸血渍的手啪地拍上去,又准又快。
温白榆很忙,忙着给还吊着一口气的杨桐喂一口水,又忙着去给还绑在桌子上的郑山君砍两刀松松皮。
郑山君小臂和小腿都已经被砍掉了,大腿上前面也已经露出森森白骨,阳光下,即使隔得很远,温仪景也能看到蠕动的蛆虫。
温仪景意外地看向陈玄,“你怎么还没对她动手?”
陈玄恨毒了温白榆,为何留她到现在?
温仪景,你怎么那么贱呢?
温仪景看着院子里温白榆突然一把抱住了郑山君,仰头捧着郑山君的脸,一脸深情的喊夫君。
陈玄朝着温仪景摊了摊手,“她其实并不疯癫,清醒而痛苦地活着。”
只要人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情况下,陈玄并不介意让温白榆多活几日。
谁让温白榆没有自己去死的勇气呢?
而他在京都城任务也算不得多,空闲里总得有点乐子。
温仪景了然,让长离将手中的东西都给陈玄。
“让杨桐去看看吧,她最心爱男人的头颅和她最疼爱女儿临终的画像以及骨灰,见上最后一面,也是好的。”温仪景残忍地笑了。
谢记的头颅在回来的路上,杏丫已经在玄英的指导下,将其面容恢复的七七八八,一眼还是能认出来的。
陈玄挑眉,笑着接了过来。
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顾忌,夫人的确不在乎这院中的一家三口。
“让温白榆也瞧瞧,就是这个活死人,让她从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温仪景笑的很是无害,看着陈玄拿着东西抬脚走向了温白榆。
“阿景,何必呢?”温沧渊拄着拐杖艰难的出现在温仪景身后,听到她的话,声音虚弱地问。
温首阳本来一只手扶着温沧渊的,闻言蹭地收回了手,恨不得从未将人带来过。
刚才他艰难地将温沧渊带回房间,还没彻底躺下,温沧渊就醒了过来,闹着要见温仪景。
温首阳也想温沧渊可以拿卢夏的事情来试探一番,于是就同意了。
却没想到刚进门看到这一幕,温沧渊又一次管不住他那张破嘴。
温首阳两眼一黑又一黑,后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