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藏着裴岁安最大的原因是怀疑袁青冥的对温仪景有些辨不清的心思,而裴岁安像极了温仪景。
如今裴岁安在宫中小住了这好几日,袁青冥却只是把她当妹妹,倒是他们小人之心,将皇帝想的太恶劣了。
“他大抵是将岁安当清瑶一般护着,寒英此举触了底线。”温仪景道。
以她对袁青冥的了解,这应该不是心虚。
“可寒英应该是想多了,皇帝便是再恼她,应该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糊弄她。”温仪景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多做多错。
“我今日听宫里说,那两个人一上午都没去宣室殿批奏折,都在皇后的寝宫了,还叫了水。”素商笑着说。
温仪景瞪过去。
让人盯着帝后的寝居,不要命了?
素商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是他们两个没避讳,椒房殿里都知道了,难免私下里说两句。”
然后他们的人听到了,自然就一并将消息都送出来了。
“如此,倒也是说帝后并无嫌隙,或许也只是想寻到民间偏方。”长离思索了一下,“不过椒房殿的人也太没规矩了些……”
说着话,她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和素商对上了视线,房间里的众人心里都咯噔一声,脸色变了又变。
太后娘娘忍痛拒绝
“夫人,皇后只怕是故意的。”长离担心地看向温仪景。
温仪景面上只有短暂的诧异,很快便恢复如常,甚至带了浅浅的笑意:
“故不故意并不重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便够了。”
对于楚寒英所做的事情,温仪景略微有些意外,可却也是赞同的。
……
秋日的第一场雨冲刷着椒房殿,鲜红褪去,青石砖露出原本的颜色。
梧桐树上残留的几片黄叶在秋雨中紧贴着树干,树下积洼处堆满了枯黄破败的落叶。
秋雨初歇。
楚寒英站在廊檐下,裹挟着湿意的空气里浮着微微凉意。
低水洼处映着铅灰色的天,头顶的薄云犹如进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悬在那里。
“娘娘,都处理干净了。”若沁被秋雨染湿的红色裙摆带着森森寒意。
楚寒英闭了闭眼,“更衣,本宫要出宫,寻玄英姑姑。”
身体的事情,她还是想给自己再多些保证。
而且今日的事情,她也想去问温仪景的建议。
如此做,是否太过狠心了?
“娘娘……”若沁欲言又止。
这次清理的人中,有太后身边几位姑姑的人。
今日如若还要登门,太后娘娘会不会觉得是挑衅,立威?
毕竟自家主子也不可能和太后娘娘去说,不好意思,将你留在我宫里的眼线都杀了。
更不可能是去请罪,那样岂不是去打太后娘娘的脸?
楚寒英蹙眉的看向若沁,“还有何事?”
“有太后娘娘的人。”若沁闭上眼,跪了下去。
楚寒英脸色微变,垂落的手缓缓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