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温沧渊出城禁不住太多折腾便会危及生命,夫人又何必冒这样大的危险?”素商反问道。
温首阳想不出所以然,可素商无声地表示该就寝了。
温首阳顿时不再去思考这些事情。
……
萧家的女眷在温仪景这边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便一个个都起身告辞。
只有萧鸿芮一人,等人都走光了,她还坐在那里。
温仪景也没说话,坐在那里安静的等着萧鸿芮接下来的话。
却突然,萧鸿芮起身竟然直接跪了下去,朝着她磕了一个头。
温仪景愣了一下,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面色复杂。
“少夫人,楠楠走前,可还和您说过什么?”萧鸿芮仰头语气卑微地问温仪景。
那一封冷冰冰的遗书,写的太少了。
温仪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漫不经心的问跪在地上的人,“你会在意吗?”
周楠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萧鸿芮这个当娘的功不可没。
如今这副姿态不知是要唱哪出。
周楠早已经开启新的生活,全然不在乎这个母亲了。
“当然在意,她是我的女儿!”萧鸿芮急切的说到。
“既然如此在意,难道猜不到她最后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温仪景语气凉凉的问。
萧玉京都惊呆了,情爱都是假的?
温仪景突然有些好奇,萧鸿芮是否知道周楠的情况。
萧鸿芮面色诧异又恍惚地看着屏风后的人影,喃喃自语,“楠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她苍白着脸站起身来,朝着温仪景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太后娘娘成全,民妇告辞了。”
温仪景微微眯起了眼,看着萧鸿芮佝偻的背影,她突然坐直了身子问她,“你可曾后悔过?”
亲生的阿娘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心中可否有过后悔和悲伤?
温仪景以前只以为只有杨桐那样的后娘才会对儿女残忍。
可看到温白榆才意识到,若是得了亲娘算计,对做儿女的来说,似乎更残忍。
萧鸿芮脚步停了下来,“或许我现在说,从一开始,我心中都是为着她好,您也是不信的。”
她头一回做人家的阿娘,却笨拙地走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女子生来便比男子更多坎坷,情爱都是假的,只有金钱和权势才是真的,太后娘娘放弃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或许也是错的。”
萧鸿芮摇摇头,步履蹒跚地走出了温仪景的视线。
一直到佝偻的身影消失,温仪景才收回了视线,回想着萧鸿芮最后的话。
“人总是执着于自己没有的,循环往复,可行路中又总忘了,知足才能常乐。”温仪景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这位,想来是知道自家女儿情况,如今也都猜到了。”长离说。
温仪景点点头,忽然问道,“陈玄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