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良心讲,牧野乱的模样的确生的好,哪怕脸上带伤都难掩容光。
四舍五入他们叔侄俩也可以称草原两朵花。
一朵犹带寒霜的初春嫩青芽,瞧着美,摸着冰手。
一朵遍布草原的绒花,随风而走,肆意洒脱。
牧野乱不知道楚辞在暗自脑补什么,转头对她道:“月然的姑娘都知道,寻情郎得看脸,不然生一堆的丑娃娃!你可别做蠢事!”
楚辞:……
她语重心长道:“你还小,不懂,抛开外貌,看人还是得看内在。”
虽然她抛不开。
南狄拓古怪的笑:“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你也不必担忧,如果东家能瞧上我,为了图南牺牲下皮囊也未尝不可,可惜她早和陆长赢混作一处。那厮护食的紧。”
楚辞:“……放心,也用不着你这么牺牲。”
牧野乱独顿时将质问的目光对准楚辞:“那个老男人?”
楚辞:“……不能这么叫吧。”
牧野乱像是呛了辣椒:“他有什么好的?一看就印额无光,气虚短命相,怎么比的上我叔父!”
“我看大魏也没什么好呆的,你不如和我们一道去月然——”
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也来不及说了,因为“老男人”掀帘,从书房缓缓走了出来。
看不清陆长赢如何出手,牧野乱已经按住受伤的肩头,单膝跪地,咳出一口血来。
虐打未成年,这可不兴!
楚辞连忙按住阿赢抬起的右臂,看向牧野乱:“这话的确是过分了,向阿赢道歉。”
陆长赢双目狭长,自上而下的俯视他,淡淡道:“若是牧野瑰教不会你如何说人话,我来教。”
倔强的牧野少年恨恨地剐了陆长赢一眼,转而满腹委屈又无比愤怒的瞪着楚辞。
楚辞:……
打人的又不是她,瞪她干嘛?
牧野乱掷地有声的“哼”了一声,就好像被打败的反派满心不甘嘶吼出声,我还会再回来的!咱们没完!
他的动作倒是利索,哼完扭头就走。
楚辞只好回头安抚陆长赢:“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的确该收拾,咱们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陆长赢的确不跟他一般见识。
问题是跟她一般见识啊!
接下来半日都冷着一张脸,像一座移动冰山般嗖嗖的散发寒气。
牧场里这几个家伙真是动不动就甩脸,专门给她脸色看。
楚辞心里暗想,下回招人一定要多招些开朗爱笑的。
牧场里的一溜都是人精,晚膳的时候便发觉情况似乎不对,阿赢和楚辞往日形影不离,今天他却提前离席。
大家对这等涌动暗流喜闻乐见。
老二咔咔咔磕着从楚辞那里薅的瓜子,笑嘻嘻道:“东家,你也要体谅体谅人家,人家天潢贵胄,这辈子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是想要得不到的,唯一吃瘪还是在你身上,待你时脾气差点也很正常嘛。”
“说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