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什么?
图她那只松松散散,却比军队还可怖的鸡群!
多么可怕的力量,谁人看了不眼馋!
图她手里的薯种!
之前从没听说过这东西,突然就冒出来,产量高的令人心生惊惶,京都把这东西的消息掐的死死,可她牧场的田里满山成片。
陆与争手起刀落“哆哆哆”切着桑草,他发现这桑草也是个好东西。
牧场的马食似乎也用的是这种草,如果能种到军营里,以供战马……
不对,滁州说不定早就实行了!
之前还听传闻,陆长赢悖性悖德,为私愿而失公允,为楚氏牧场请敕皇商。
他当时就觉不对,细想来这哪儿是楚氏以色沾光,分明是陆长赢在吃独食!
行啊陆长赢,还以为有几分清高傲骨,没想到在真利益面前能屈能伸,当真是个人物!
陆与争心中正无限腹诽,门扉又是嘎吱一声响,一位青衣少年被扔了进来。
阿九站在围栏外,声音平平,没有波澜道:“东家请公子以劳作反省,三月为期。到期后自会重获自由。”
从地上爬起来的青衣少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冷笑道:“你敢私自关押我?别以为楚氏真能一手遮天,家中亲族知道了这事情绝不会轻饶,你们最好掂量掂量后果,恭敬的把我请出去,让楚娘跪下嗑三个响头,我还能考虑轻放一马!”
陆与争停下切菜的动作,瞥了这毛头小子一眼。
最初被关进来的时候,他骂的可比这小子厉害多了。
如今看到后来者也这么嚣张,心里莫名多了一分舒坦两分不悦。
他算哪门子东西,自己都在这儿切豚草,他还想楚娘给他跪下磕头?
还跪请他出去?
哼。
果不其然,阿九只是平静无波的“哦”了一声,问:“你叫什么?在此地需有化名。”
青衣少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阿九:“行,那就叫阿青。”
青衣少年:“喂!!!”
不管新来的“阿青”如何狂怒痛骂,阿九就如同聋子似的听不见,简单交代几句就走了。
豚圈里,陆与争和“阿青”大眼瞪小眼。
两人四目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阿青”先是观察周围环境,见周围都是干活的长工,没几个练家子,他干脆一手撑在围栏上直接翻出去,光明正大的逃。
被从天而降的黑鸡一脚踩住脸,生生给踩了回来。
陆与争心中一嗤,如果真这么简单,他还能被困住这里?
他将手中的家伙什一丢,手背到身后:“你,把圈扫了。”
阿青在家里也是衣来伸手的小少爷,他冷笑:“凭什么,你一个下人,还敢使唤我!”
豚圈必须扫,不扫完今天晚上真的会没晚饭吃,这点陆与争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但既然有新来的,不可能再让他扫。
既然他的王霸之气和口头指令无法震住对方,那只能通过武力威慑。
陆与争率先动了手。
已知,定州王年岁已至而立,颇有拳脚但平日养尊处优。
又知,青衣少年精通骑射,身手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