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们轰然四散,只留下一只黑色的威武身影停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
陆与争满身狼藉,捂着肚子,艰难的往外爬。
青衣少年:“很好,就是这样!继续保持,装好了,我喊人了!”
他转身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受重伤了!要死了!!!”
陆与争在他嘶声力竭的呼喊声中呕出一口血。
装什么装!
他是真的要死了!!!
闻声而来的阿九入园先看了眼病患,就唤人把阿青捆起来。
青衣少年:“???”
阿九:“不好意思,怕招待不周,我先检查他的伤势,再来看你的。”
谁家这么招待人的!青衣少年:“放开,我没受伤!!”
阿九劝慰道:“不要讳疾忌医,没什么大不了的,黑将军每日打伤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是牧场的贵客,场主特意吩咐要好好关照你。”
奄奄一息的陆与争:“???”
那这伤不是白挨了么!
他又呕出一口血来。
阿九熟练的端出一碗汤药,他真没说谎,每日汤药灶不带停火,熬的都是吊命的药。
不过药材的成分么,就只有神出鬼没的牧医才知道。
陆与争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汤药。
乌黑,浑浊,刺鼻,漂浮着不明物体。
不不不!
不要——咕噜咕叽——
呕——
陆与争拼命想吐出来,阿九贴心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拍背,硬生生压回去。
“受伤就得吃药,才能快点好,也能和我们一同赶路进京。”
“进京?”还在反胃的陆与争听到关键词,都顾不上恶心:“你们要进京?就这么大张旗鼓?”
各方州城主非诏不得返京,楚辞敢这么大摇大摆的随陆长赢入京?
不对,有古怪!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一直持续到他养好伤,牧场里居然真的在大包小包的打包行礼。
出发那日,阿九忙着清点货物,没留意他们二人。
大家伙儿都各有各的事情忙着。
不仅陆与争,连青衣少年都进化到能熟练的喂鸡扫圈了。
陆与争将扫帚往地上一立,试探问:“我也跟着收拾?”
侍从只当他是禽园里的长工:“你也要跟着一起走?那还不快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拖拖拉拉耽误进度!”
陆与争和青衣少年对视一眼,佯装自若的往外走。
诶,没人拦?
也没有鸡——
那只嚣张的黑鸡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