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见姜莱许久未说话,想起刚刚的梦魇,以为是老大夫此前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小姐可是想念丞相与丞相夫人了?”
半晌,姜莱才轻应出声,“嗯,我想他们了。。。”
困意突然袭来,姜莱轻阖上眼,安然入睡。
东方既白。
谢家宅院内,谢岁安正伏案批阅文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来得正好,你去告诉姜莱,婚期定在下月初三,让她这几日先不要外出了,以免再有意外。”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他抬眼望去,只见沐风面色凝重地站在那儿。
“有事就说。”谢岁安放下手中毛笔。
沐风这才开口,“昨日派去城西宅院的护卫来报,姜小姐夜里发了高热。。。许是因昨日落了水的缘故。”
“可请大夫瞧过了?”
“昨日夜里已经去了,说姜小姐心有郁结,又染了风寒。。。”
“现在如何?”谢岁安已经起身,顺手取过挂在一旁的外袍。
“已无大碍。”
谢岁安系好衣带道:“备车。”
沐风驾马坐在车前,“公子,我们去哪?”
“先去世子府。”
春日晴朗,空中飞舞的柳絮落在人身旁,白茫茫的一片,路上行人覆面遮挡,有鼻窒之人只能喷嚏连连,眼含热泪。
马车内的人丝毫不受其影响,就这么端坐在那。
马车停下后,门口洒扫的下人见是谢岁安,忙将他迎进府去,碰巧撞上正欲出府的丰世子。
“岁安来了,我正欲去寻你。”丰兆麟面色有些不虞,“进来说吧。”
谢岁安与男子一同去到前厅。
“姐夫可是为了昨日阿姐落水之事来寻我?”谢岁安先开了口。
“不错。”丰兆麟也不隐瞒,“昨日我问岁宁,她却怎么也不肯说,你姐姐心地善良,定是不愿我责罚他人,但她说你也在场,我便想着先来问问。”
谢岁安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淡淡道:“娄家小姐行事莽撞,我已命人将她送回府中,想必娄大人自会管教。”
丰兆麟剑眉微拧,“那娄家小姐为何要。。。”
“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心思罢了。”谢岁安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已处理妥当,姐夫尽管放心。倒是阿姐身子可有不适?”
见谢岁安不愿多言,丰兆麟也不再追问,叹了口气道:“太医来看过,说是受了点惊吓,开了些安神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