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旁边放着一把黑色□□。
庭院里传来脚步落地的声音,琴酒抬了抬眼,并没有动。
门被打开,夜风吹进来,庭院里的人也走进来。
少年各自不高,身上穿着国中校服,在夜色中显得瘦弱矮小,带着琴酒在福冈见过的锐利,如同无坚不摧的出鞘利刃。
琴酒嗤笑出声,半截香烟弹上半空,他手里拿到了□□,枪口对准了少年。
“说,什么理由?”
面对他的枪口,小佐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反而顶着枪口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两米的位置,借着站立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有了眼镜的遮掩,少年的眼眸锋利冷漠。
“啊——你需要什么理由?难道不是你擅自闯进我家,赖着不走的?”
琴酒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银色碎发遮掩下的眼眸冷寒。
好胆子!
这小鬼现在对他一点儿惧意也没有了。
枪□□闪,子弹擦着小佐耳边的碎发飞过,不知落在哪里,琴酒动了。
小佐一点儿也不怵和琴酒动手,只要琴酒不把枪口对准他身边的人,他愿意奉陪。
客厅一片狼藉。
小佐衣服碎裂,口角溢血,身上有多处青紫淤伤。
琴酒也没讨得便宜。
这小鬼的身手比福冈又进步了。
头上的礼帽和身上的黑色风衣不知去了哪里,衬衫袖子破开一吃来长的口子,可以看见胳膊上的伤痕。
地板上,夹杂在碎裂的家具中,有银色的发丝。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小佐模样虽然“凄惨”,气势一点儿也不输。
他岔开腿站直身体,叉腰看向琴酒。
扯到痛处,忍不住咧了一下嘴。
琴酒眼神冰冷,盯着他看了三分钟,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很快,夜色中传来汽车发动,远去的声音。
走了?
小佐扶着墙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张望,夜色中一片晦暗朦胧,什么也看不到。
他龇牙咧嘴地靠着墙壁坐下。
入目。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