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哥哥都没有起床呢。”
“你这话敢当着手冢的面说吗?”
迹部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他,嘴角的笑意很欠扁。
“需要本大爷抱你去浴室洗漱吗?”
“抱。”
小佐顶着蓬松的脑袋从被子里艰难爬起来,抱着迹部缓了一会儿,摇摇摆摆下了床,去了浴室。
颈间残留着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迹部发僵的身体缓了好一会儿。
小佐很快洗漱好了,从浴室里探出头。
“小景,帮我拿一下发带。”
海棠红的发带规矩地放在床头柜上。
迹部拿了发带,走进浴室。
小佐已经梳好了头发,用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伸过来准备接发带。
迹部熟练地接手。
海棠红的发带垂落在茶黑色的发间,格外秾艳。
迹部看着镜子里的小佐,“吃完早饭,去看手冢?”
小佐笑着点头,“看完哥哥,我们就去玩儿。”
拿起洗漱台上的眼镜,戴上。
镜片遮住略带绯红的眼尾,镜框圆润了锋锐的气质,小佐笑了笑,镜子里面的人跟着笑,看起来乖巧柔和。
迹部把一个盒子放进小佐手里,“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小佐看着盒子,“小景也给我买了新衣服吗?”
“啊嗯。”
手冢扶了扶眼镜,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颜色不同,显然是相同款式。
迹部现在已经发展到不仅投喂食物,连衣服也承包了吗?
眼不见心不烦,手冢挥手,让两人该干嘛干嘛去。
就看见自家小孩儿兴高采烈地跟着人走了,心中蓦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一天之内,小佐跟着迹部打卡了慕尼黑很多著名景点,原本一个人来逛索然无味的景点儿,突然就有了无穷魅力。
小佐脸颊都是汗,被热气熏得微红,因为汗水的缘故,眼镜滑到鼻尖,略带绯红的眼尾上翘扬起,带着锋锐的明媚,像冬日里刺破冰雪生长出来的花儿。
这会儿,小佐正甩着脑袋,抓了他的衣角擦汗。
迹部半垂着眼,吐槽他动作的不华丽,却没有丝毫要推开他的意思。
小佐笑着,大方地把他的衣角分享出来,被迹部没好气地拍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