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啪哒。
球被研磨用二次进攻运了过去,留下乌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啊啊啊啊!!!音驹的这位二传手真的太心脏了吧!和他打比赛,人都要折磨死了!”从小到大最讨厌猜来猜去的田中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
在比赛过程中,已经有好多次被研磨用二次进攻给晃过去了的经历了,这种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觉得后悔的情形让田中有些焦躁不安。
一种被对面二传手掌控全场的不适感席卷全身。
仿佛他们在他面前只是一张空白的纸,单纯得根本不用去猜,反倒是研磨像一摊根本捉摸不透的浑水,不仅看不清,还深不见底。
乌野这边所有人的心眼子都集中在影山飞雄一个人的身上,但影山忙着二传忙着救球,一个人也无暇顾及这么多。
一个需要满场跑的二传手和一个被一传呵护着的二传手,两个人本身需要处理的东西就不太一样。
而且论心眼子来说,研磨本就比影山要心脏得多。
而在比赛的进程越来越久的时候,场上每一个人的压力都会越来越大,而随之而来的对每一个人意志的消耗也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从一开始,影山可以全力以赴的组织进攻,到现在他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而导致整体的节奏开始缓了下来。
影山已经很努力的在维持比赛的节奏进行最缓慢的变化了,但他也终究没法一个人救世,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最后便也会只剩下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二传手,影山深知,他组织的节奏一旦缓下来,没有这么的具有攻击性之后,他们的优势也在逐渐消失。
而在他们优势逐渐消失的时候,擅长将节奏抢回去的孤爪前辈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他们施加各种方面压制。
就像现在,比分已经一点一点的被追回来,这就是对方抢回节奏的最好证明。
——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可以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他必须要想办法挽救一下现在的局面。
可是能怎么办呢?
影山的眉头皱得死紧。
现在的音驹似乎和第一局时又不太一样了。
他们不像他们原本的打法,也不像是白鸟泽的那种进攻打法。倒是像是又换了一种新的打法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影山觉得自己越打越累,越打越被人限制。
这种无力感就像深陷泥潭一样,你根本不敢轻易的去变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下沉的更快。
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的“真实情况”。
而音驹那边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走上了正轨。
三种不同的打法和节奏互相的转变本就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更何况三种打法和节奏的转变并不是突然为之,而是像娟娟细流一样顺其自然的过渡过去。
以至于除了比较敏感的选手之外,根本没法察觉到在这两局比赛当中,音驹其实已经来来回回将三种节奏换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