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一家人聚聚也能说上两句话,不过是点头之交那种。
“哦……这样啊……”方霓想象了一下,不是很难理解,就是感觉有点人情味淡薄。
主要是她没有和这种家庭打过交道。
“好了,不说我了,你呢?能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谈稷道。
方霓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家庭感兴趣,也有些赧颜:“……我们家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她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妈妈的事她不想跟别人说,主要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小时候她就被丢给小姨和外婆养了,没见过她妈妈几次。
“我小时候和外婆和小姨一起生活。”她简单道。
谈稷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风里飘来一股不太喜欢的气味,她晃了晃头,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皮肤相触,温热的感觉传递过来,像给心脏持续供氧的动力。
她不经意转头,唇就蹭在了他的脖颈处。
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之感,让人的神经刹那间紧绷起来。鼻息间,还有女孩发丝上的清香,很淡,不知道是什么洗发精。
谈稷迟疑地侧头。
偏偏她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懵懂模样,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方霓,我有时候真想抽你。”
“啊?”她的反应不像是作假的,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谈稷懒得跟她说什么了,继续背她走,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虽然他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魔怔了。
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生得甚至都有点无理取闹。
那一刻真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跟她也没差什么了。
-
方霓回去后才发现谷平雪竟然添加了她的微信。
她一开始看到那个小红点时,还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自己微信的。
之后一想,她曾在“雪”工作过,她知道自己微信也正常,只要翻翻资料就行了。
秉承着礼貌,她给她通过了。
很快,对面给她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方霓揣着手机,下意识去看谈稷。
他坐在办公桌后写着什么,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神色很专注,是真的没有什么表情。
手边的水晶烟灰缸上,还搭着半根已经熄灭的香烟。
魏书白只抽雪茄,谈稷没这些讲究。
钓鱼台7号院的这处房子被他改造过,客厅和会客用的八角厅打通了,东南角放张加长的办公桌,很方便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