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极为敷衍的敲了两下,而后便听得咔哒一声。沈星川循声望去,只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将门顶开一条缝隙。
见老板的注意力不在会议上,马里奥识趣的把嘴闭了。他只觉得自己应该去买张彩票,怎么每次来轮到自己发言,都能碰到这事儿。
眼看手机上的倒计时即将归零,沈星川点头道了声可以,便匆匆的结束了会议。
沈处蔚拉了把椅子坐下,将离婚协议书往桌上一拍,理直气壮的质问:“为什么不规定沈女士一个月要来看我几次?”
沈星川咳了几声,将桌案旁的加湿器调大了一节:“你不是我们的附属品。”而后,眉头一皱:“你怎么开的保险箱?”
沈处蔚昂着智慧的小脑袋:“拜托,这保险箱是你俩共用的。密码除了你可爱女儿的生日,还能是哪个?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拖着下巴在沈星川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蹦迪:“你俩有这个东西吗?”
沈星川莫不作声的将离婚协议书从她肘下抽走,预备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那抽屉密码刚滴了两声,她便听到沈初蔚悠然开口道:“别忙活了,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沈星川:“……。”
为免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沈处蔚率先掌握主动权。她揣着小手,用怒其不争的眼神打量着沈某人。
“按照剧情发展,你现在不是应该借酒消愁,把自己喝进icu,然后抱着我妈咪说自己错了,这辈子离了她就会死吗?”
沈星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却被凉的眉头一皱:“你妈咪只会觉得我疯了,没请百十个道长过来给我驱魔,都算她坚定社会主义无神论了。”
“你要不要试一试……。”沈处蔚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本,献宝似的递了过来。
只粗粗扫了一眼,沈星川便觉的脑袋一疼。
“首先,不管婚内还是婚外,囚禁和限制人身自由都是违法行为。其次你妈咪现在住的是国营酒店,我收购不了。她这辈子也不会流落街头,等着被人捡回家。最后,即便电影奖项是我可以操纵的,我也不会动用。那只会让她努力,显得毫无价值。”
“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沈处蔚抱着小本本起身,垂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婚姻制度和证件,只是一张纸而已。或许之后,我们不会需要了。”沈星川柔声细语缓和着孩子幼小心灵受到的冲击,准备摸摸头的手刚伸出去,便听到贴心小棉袄张开口子,硬生生灌了道凉风进来。
“我只是觉得没了老婆且强行挽尊的女人,需要我这个可爱宝宝的一些安慰。”
沈星川:“……。”
“礼服照片发你手机了,看看哪件走红毯的时候穿?”王大花将那几个大箱子里的衣服分门别类放好,嘴上一刻不停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劳心费神了半天,一回头,苏丝弦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挑着张硬壳纸类的玩意儿看得认真,丝毫没把自己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早已习惯的王大花举起一旁的冰美式狠狠吸了两口,平心静气后问道:“你在看什么?”
苏丝弦头也没抬:“请柬。”
“谁给你发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大花眉头一皱,刚凑近想要探个明白。就见苏丝弦捏着那东西,朝她亮了亮封面上白底烫金的whisper标识。
苏丝弦:“前妻。”
一条裙子
王大花一把将请柬抽走,囫囵读了读上头的内容,开口即骂:“有病!”
苏丝弦见怪不怪的听她把人又翻来覆去diss了个遍,起身走到那两件制作了大半年的礼服前细细比较了一番后,指着左边的白色长裙:“这件吧,比较符合舞台设计。”
“舞台?什么……。”话说一半,王大花噎住了数秒,而后咬牙切齿道:“你们都有病吧!”
苏丝弦将墨迹朋友圈转发的舞台照片递给她看:“那天晚上不是刚好有个空挡吗?回馈粉丝、支持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