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虞江一直不回来,那他就完全自由。
是老板不在,打工人的自由。
想到这里许凌卓又开心起来。
最近运动不足,过量运动后消耗太多体力,许凌卓坐在跑步机上休息。
昨天虞江用过的器材没归位,地上乱糟糟的,许凌卓顺手开始整理。
看到杠铃的时候,许凌卓觉得奇怪,杠铃杆和配重片是分离的,只有单侧有一个小片,很随意地扔在墙角。
许凌卓想象不到什么场景下,虞江会把杠铃拆成这样,他用这个杆子做什么了?
带着疑问许凌卓拎起了杠铃杆,很细微“叮”的一声响引起他的注意,许凌卓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极小的一片玻璃碎片。
玻璃是嵌在哑铃片中带过来的,许凌卓拿起玻璃观摩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进了那间卧室。
那间他原本打算住进去的卧室。
满地玻璃残骸还没来得及收拾,许凌卓很谨慎走进去,将手里的玻璃和地上的仔细比对。
随即他又返回到阳台,拿着杠铃杆再次进到卧室里。
玻璃门质量不过关是会自爆,但爆开的玻璃门绝对不是这种大片的玻璃。
许凌卓甚至在一堆碎玻璃中,能很明确地找到最初被砸的痕迹。
浴室玻璃门是虞江用杠铃杆亲自砸碎的。
至此许凌卓得出了这个结论。
许凌卓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他开始想虞江的动机。
门锁轻微一声响,紧接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许凌卓回神,立刻想要站起来。
地上玻璃散落满地,许凌卓起身太匆忙,身体还未平衡,踩到碎玻璃后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脚步声匆匆逼近,虞江大步过来径直弯腰抱起许凌卓:“你在这里做什么?”
怀抱很宽很暖很舒服,盖过了手上的痛觉,许凌卓抬眼看着满脸焦急的虞江,他吞咽几下,举起被划破满是血的手,又看了看地上那个杠铃杆,最后视线落在虞江新换的衣服上。
昨天虞江出门时不是这一套。
许凌卓开口:“我在研究……玻璃门为什么会碎掉。”
虞江一眼瞥到了那个杠铃杆。
许凌卓好学又爱钻研,他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把许凌卓放在沙发上,松开单侧胳膊,许凌卓的肩膀还在他的臂弯中:“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虞江声音很柔,让人有种被迷惑的感觉,许凌卓摇头:“没有。”
迷惑还在持续。
“浴室玻璃门是怎么坏的?”
许凌卓盯着虞江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