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我,”黑影又一次发出了声音,满是哀求,“我没有想害任何人。”
时觅这时已经收回手,神情复杂地对江听晚说道:“她身上并没有邪气。”
江听晚闻言哑然,左边瞅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赵家夫妻,右边望望快要缩成一团的黑影,感觉自己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听晚对着身前的魂魄就……
一时间场面顿时陷入了寂静,江听晚几人以及对面的那团黑影谁都没有再出声。
纸扎人左顾右盼见没人搭理他,一蹦一跳绕着黑影转了一圈,又对着它嗅了嗅,顿时浑身上下的纸张抖得哗啦啦直响,“就是这个味道,我认得的,是那道士身上的味道!”
江听晚看着那团小小的黑影,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时觅的袖子,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觅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状况,一时间有些理不清头绪。
“你,你这个怪物,还不,还不还我家银妞儿命来!”赵大媳妇念女心切,壮着胆子呵斥道。
“呀!”没想到那黑影个头不大,胆子也小的很,被赵大媳妇嚷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慌乱之下竟在凡人面前现了形,当即惊呼一声就往阴影里一窜。
仔细看的话阴影边缘还在微微发抖。
。。。。。。。
江听晚有些无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在原地蹦跶的纸人。
最近是怎么回事,遇到的鬼怪都是这么的,作风新奇。
“我,我真的没有害银妞,”过了一会儿,阴影中传来怯怯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只是想和她一起玩儿几天罢了。”
时觅指了指屋中的雕花木箱,“你之前是在这口箱子里面的吧?”
黑影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赵大夫妻又是一抖,当日时觅来到店里曾言明这箱子不吉利要搬走,二人鬼迷心窍以为人家私心藏奸,还将人赶了出去。
这才害得银妞有此一劫。
赵大媳妇又悔又恼,只得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朝着赵大后脑勺狠狠给了一下。
江听晚余光看到这一幕,若非场合不对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你说你没有害人,可我家银妞儿就是从箱子中出来后才昏迷不醒的。”赵大媳妇想着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女儿,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时觅修长的手指抚上黑漆木箱上精致的雕花,随后轻轻一扣,原本盖的严丝合缝的箱口处露出一道缝隙,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一股森然入骨的寒意从木箱中弥漫开来,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江听晚默默地缩在了时觅身边。
嗯,这下安全了,感受着旁边人身上的温度,她默默在心里嘀咕道。
纸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