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嗝,你这次可吓死我了,”江听晚揉了揉哭的通红的眼圈,又顺手扯过时觅的袖子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我差点以为你就要,就要。。。。”
时觅见她说了没两句又开始哽咽,连忙开口,“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是我不对,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过于轻敌,以为将银妞儿的魂魄送回体内就好,没想到那宋仁心思太过歹毒,竟在银妞儿的生魂中下了禁制,暗中偷袭将他重伤。
“那你以后可不能在这么逞强了。”江听晚吸了吸鼻子说道。
“好。”时觅想也不想地应了一声。
“答应的太快了,”江听晚凑到时觅面前,一眼不错地紧紧盯着时觅的眼睛,“你保证。”
“好,我保证,”时觅一本正经地竖起手掌,“以后定然量力而行,绝不肆意逞强。”
当然,也是要看当时情形,他又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江听晚见他这样才满意了一些,看着他一点血色也没有的模样很是心疼,“昏迷了这么久,又伤了元气,定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说完也不等时觅开口,站起身就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
“鸢时,长奎,把我前些日子买的老山参拿出来!”云水间的大堂中响起江听晚中气十足的声音。
紧接着后院又传来一阵鸡鸭惊慌失措的叫声。
时觅听着外面热闹非凡的动静,勾唇露出一个微笑,抬起手掌放在眼前,看着指缝中露出的日光。
活着,真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时觅房中的桌子上会出现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的汤水,里面除了肥鸡大鸭子,就是各种大黑枣,老山参,看的人眼花缭乱。
时觅喝干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放下汤碗在自己腰部捏了一把。
嗯,不错,原本精瘦的腰身已经有些了绵软,看来得找个时间练功了。
这是门口“吱嘎”一声,长奎推门走了进来。
“时大哥,”长奎看着时觅的眼神有些奇怪,“掌柜的让你去后院一趟。”
“后院?”时觅不知道江听晚葫芦里又再卖什么药,“她说了有什么事吗?”
长奎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没有,只说她在院里等着你。”
时觅来到后院的时候江听晚正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正放着两盏冒热气的茶水。
长奎给了时觅一个眼神后就回到了屋内。
这是什么情况?时觅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站在那里干什么,”江听晚冲身旁努了努嘴,“坐啊。”
时觅只得依言坐了下来,疑惑不解地开口,“长奎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不能再房里说?现如今天寒露重,着了凉明天就要喊头疼了。”
江听晚不接他的话,伸出手捧住时觅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还顺手在腮边捏了一把,这才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也不枉我花费心思煮了那么多汤水。”
接着面色一肃,话头转到了另一件事上,“既然身体恢复了,那我们就来说说你都和我隐瞒了些什么事吧?”
“什么我隐瞒了什么事?”时觅被她翻脸如翻书闹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江听晚眉毛一挑,“那就从我们相遇说起吧。”
时觅心头猛地一跳。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树林中的木屋里,当时我说用一钱银子招你当护卫,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还说是要来海溪找人,可是这么久了,我看你也没有在周遭打听过谁呀?”
“还有我能将鬼揍飞这件事,我怕鬼怕了这么些年了,之前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有这个本事?”
还是从赵府回来之后听他说起的,而且说的时候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仿佛觉得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甚至包括自己每次和他出去,只记得遇到了鬼自己被吓晕,等到醒来后就发现大家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她觉得自己才是拳打千年厉鬼,脚踢百年恶灵的大英雄。
这次长奎和鸢时说是她带着重伤的时觅回到了云水间,可她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还有那个几次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大殿和女人,都令她觉得自己似乎深处在一片浓雾之中。
细细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从时觅出现在她身边之后才发生的,就连时觅答应她来海溪,恐怕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说,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要找谁,”江听晚站了起来俯视着时觅,“说说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