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见你们怨气缠身,心有不甘,这才将宋行云交给你们,竟不知是帮了你们还是害了你们”江听晚看着陈家姐妹,叹了口气,“不过也算得上求仁得仁,只是此番前去定要安心修行,说不得来世还能再做姐妹。”
陈影和陈画自然是连连应是,又再三谢过后身形方才渐渐散去。
江听晚看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时觅,神情坚定,“方才你不是问我如果卞城王真的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下得去手吗?”
“嗯?”时觅点点头,等着她的回答。
“或许情义不可违,但有些事还是要去做,”江听晚走到窗边,今夜无月,夜色漆黑如墨,“毕竟每一个神祇都有属于自己的事要去做。”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长奎和安乐两个人在院里忙忙碌碌的声音。
“长奎大哥,这个包袱递给我,放在这里到时候我可以坐在上面。”
“这里可以放一套茶具,江姐姐在路上可以喝茶。”
“你江姐姐哪里需要茶具,放一套酒具还差不多。”这是长奎的声音。
“鸢时姐姐身体还没有大好,给她放一个软枕在车上。”安乐从房间里抱出来之前鸢时逛街的时候买给她的小软枕。
江听晚眼睛撑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天色,用被子蒙住头嘀咕了一句,“到底是小孩子。。。。”
安乐事无巨细将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塞上了车,看得长奎险些都要以为她不是去踏青,而是准备将整个云水间都要挪个地方。
收拾好东西后安乐又开始打量周围,神情渐渐开始有些忧虑。
“后院放了这么多酒,我们不在会不会有人来偷酒喝?”
“这些都是江姐姐的心血,可得再小心一些才行,我记得店里还有一把大锁头。”
说着又开始翻箱倒柜想要找出大锁出来将门锁住才安心。
最后还是鸢时哭笑不得阻止了她,“我们只是出去几天,不会有人来偷酒的。”
“真的吗?”安乐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真的,”长奎凑过来竖起手掌做发誓状,“我发誓没有人来偷我们的酒。”
在两人少说歹说的宽慰下,安乐终于放弃了寻找大锁的念头。
等江听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正托着腮稍显哀怨地坐在台阶上发呆。
时觅则是坐在车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马鞭,看样子也等了很久。
江听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发髻,跳上车一拍时觅的肩膀,向前一指,“出发八角镇!”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海溪城门,朝着八角镇的方向驶去。我们
你的意思是,阴界中有人……
八角镇距离海溪城不算远,驾车的话大约两天的光景便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