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朕错怪于你,都怪那易行太过狡诈……以赫赫战功,令朕蒙了心智。”徐星落上前伸手,将他虚扶起,又道:“只是他这一身武艺,不能平白浪费,且治好他的身子,容他回到边疆,永世不得再回王城,可好?”
风雪卿推开了她的手,独自抱着琴转身,叹道:“陛下如今,原是来做他的说客了。”
“雪卿莫要误会,明日一早,朕的后宫便只余你一人。”这种谈判的情况,徐星落在当经纪人的时候,就已经见多了。
顺应眼前局势,好好地添柴加火一把,以交换彼此所需要的条件,来获得相应的利益,是最能够说服对方的方式。
默然抱紧了怀里的琴,风雪卿的双肩微微的颤了下,进而转过身,“既是如此,臣还有要事相求。”
“你只管说来,朕都依你。”
徐星落故作深情地抚上了他的脸,目光幽幽,似真的被他迷恋住了般,久久不肯挪开半分。
──
往日清雅高洁的帝师被冠以蛊惑君主的罪名,一朝锒铛入狱。
女帝恼羞成怒,顾念师徒之情,仍不愿相信此事,因而亲自到了牢中审问。
“帝师,往日的谆谆教导,竟是存着私心,实在……令朕,好生……失望……”女帝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好似真的被气得不轻。
“臣愧对陛下,还望陛下责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嗒!”
一顿长鞭落地,男子发出了极为痛苦的闷哼,好似真真被女帝动了刑。
一墙之隔,风雪卿将此动静尽收耳底,轻轻扬了扬眉,越发得意至极。
只有牢内的女皇陛下与帝师真正明白发生了何事。
咬紧了皇袍的衣摆,女帝双眸噙着泪。
许久未曾……进得,这样深……
她显然有些忍不了这近乎灭顶的快意。
四人之中,要数帝师的长鞭极为阔挺,角度刁钻如斯。
因而……总能轻易的……
她屡次都只能央着帝师慢些……
只是这回,帝师待她心中有愧,巴不得身体力行加以偿还罪债。
“陛下,请恕臣次次僭越,屡屡冒犯……”
帝师抹去女帝眼角的泪意,语气充斥着悔意,眼底却灼热得如同火山浓岩赤浆爆发。
全然没了半点高山雪莲的清冷雅致。
“雪卿说得不错,帝师奸佞之心,昭然显著……”
徐星落抚上他的眼角,不觉沉溺在他此刻染上了慾泽的面容。
如今的帝师,宛若堕入凡尘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