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迟注意到她微微启唇,心里的低落登时消散,在终于要等到徐星落说好之前,“咔嚓──”
门开了。
谁,这回又是谁来了?
是易行么?
易行把她送到了步迟这里治疗,然后他一直在门口么?
“混账东西!”
“噼里啪啦……”架子上一堆器皿和医疗工具散落了一地。
方才那声怒斥,耳熟得紧,徐星落蹙紧眉心,试图摸索着边沿,强撑着起身,却猝不及防跌落在一个极为稳当的怀抱里。
是谁,谁接住了她?
【公主,抱歉,我来迟了……】
带着哭腔和歉疚感十足的嗓音,是风止。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呸……”步迟扶着铁架子,扯过医用棉布,擦掉了嘴角的血沫,稍一抬眸,冷声笑道:
“殿下,下手还挺狠。”
“我要是晚来一步,你要对落落做什么?!”
厉声喝罢,时云起卷了卷袖口,攥拳又要朝他脸上揍去……
别怕,我在
“先生,抱歉……血珠的下落,还没找到。”
暮色降临,海边的风浪越发汹涌跌宕。
刀疤脸的白西装男坐在金边白底软座沙发上,垂着手臂,十指收拢,不耐烦地搭着扶手。
不仅没有找到,他手底下的几个关键家伙还被警署抓走了……
这一切,都该怪谁呢?
“先生,他们来了。”
“吱呀”一声。
船舱的门开了,光线忽明忽暗之际,从缝隙里拉扯出沉闷又绵长的声响。
“头儿,我,我找到了那个老家伙的残骸……”黄毛踉踉跄跄,跪倒在了地板上,身上泛着浓重的鱼腥味。
“还能带着条贱命回来?”白西装男起身,手里的手杖轻轻敲了敲黄毛的肩膀,余光一瞥,注意到黄毛另外一边的袖管空荡荡的……
黄毛低垂着脑袋,堪堪点头,喘得像条极为狼狈的狗。
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当时面临着警员的抓捕,跳海逃亡,好不容易从鲨鱼嘴里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断了胳膊作为代价,但他总算联系到了其他的兄弟,找回了老族长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