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好熟好乖。
这样安心?,对她没有丝毫防备。
“怎么办,枝枝你这样好像在?纵容我一样,要变得?过分了。”纪清梵缱绻地叹息,音调怜惜,动作却和话语一样越发放肆起来。
盛枝本来是在?欺负她才不让她整理好睡裙,似乎是想让她羞耻,可?是却不知道这反而方?便了她。
纪清梵很轻地握住她的手。
从指尖柔柔涂到指根,羽毛一样拂过,画水彩一般,她没做什?么太大的动作,更怕惊醒她,但是只是这样偷偷地臆想,也?兴奋得?无?以复加。
她怎么会知道——她不知道——刚刚只要再向下一点,就会发现她身上只有一条睡裙。
而睡裙里什?么都没穿。
浓到压抑的占有欲只有在?这时才能彰显,美丽的画作,涂抹上去的每一笔都饱含她的觊觎和爱恋。
昏暗的房间,除了窗外的雨声就只剩女?人意乱又情迷的吐息和更细微的让人脸红的声响,“真的好爱好爱你……”
蓄谋
盛枝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总感觉湿漉漉水涟涟的。
她想动?,却被紧紧抱着,挣不开,也莫名地不想挣开。
耳边柔柔的声音偶尔哄她,偶尔又很?媚地叫她的名字,说好爱她。
呢喃不清的话语不知道是从哪边传来。
好像带着泣音,请求她的抚摸。
她好像也随着话音触碰到了,柔软的,湿润的,像沾着晨露的花瓣。
她感受不出具体,细密的如同?海浪的感觉好像将她全?部裹挟,她沉浮着,始终靠不上岸。
甚至醒来之后?还感觉身上发沉。
卧室内拉着窗帘,但可能因为外面天?光大亮,又不至于像晚上那样什么都看不清晰。
盛枝微掀开眸动?了动?,感觉到什么之后?,她看了看怀里?的人,又看了看她们叠在一起的长发,慢半拍地反应了两秒。
——她昨天?晚上是和纪清梵一起睡的……
女人身上的睡裙因为没系系带的缘故变得更加松散,松松垮垮的什么都遮盖不住,露出一片光洁的背,比皎洁月色还细腻得多。
浓密柔顺的长卷发散落着,还有不少?发丝都挨在她的身上,亲密无间,有一种分不出彼此的缠绵感。
她没记错的话睡觉前好像是纪清梵抱着她,怎么一觉醒来变成她抱着纪清梵不撒手了?纪清梵似乎还因为被抱得太紧神情都不是很?舒服。
一瞬间梦里?的各种感觉都涌上来,盛枝感觉到肌肤贴着肌肤的触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是还没醒。
要命。
只是这样一想,耳边仿佛就再次听见梦里?她柔媚又难受的快要滴下水一般的声音:“帮帮我……”
那吟喘着,如泣如诉地叫着她的名字的声音。
她感觉浑身过电一样,凝滞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只有脸色变来变去。
太可怕了,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就算做这样的梦,梦到的主?角怎么能是纪清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