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拍了?一下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反拧住了?。
纪清梵瞳孔沉沉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点笑,声?音很轻:“好啊,那你去告诉啊。”
“你去告诉她,告诉她我爱她。”
“她要是信了?,我爱她,她若是不信,我还爱她,她要是感到厌恶,我依然爱她,我迄今为止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能配上她,能让她也依赖我,能得到她……”
她反拧着她的手腕,饱含爱意的语气却越发轻了?,“你去告诉她呀,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把我的心剖开让你一并带过去给?她看。”
“至于以前的事情?”她笑意更显,“就算枝枝没失忆没忘记我,我也会?让她重新爱上我的。”
江晚音被她的气势逼地不由?自主地后退。
纪清梵看向她的目光就和毒蛇一样,阴冷得让她不自觉打颤,好像她和旁边摆着的桌子椅子是同一种死?物,而非活人。
这种恐惧感甚至让她本能地忽略了?手腕上传来的刺痛。
直到纪清梵离开,江晚音才?后知后觉地缓过来。
她拿出手机,却因为手抖几次都没能按开屏幕,黑漆漆的屏幕映出她泄露紧张情绪的眼?睛。
她想?到盛枝之前信誓旦旦说要玩弄纪清梵,欺负纪清梵的样子。
她都不敢想?,这到最后会?演变成谁玩弄谁……
不行,她必须告诉盛枝。
这女人,太会?演了?太危险了?。
……完全就是个疯子。
盛枝绝对玩不过她的。
蓄谋
盛枝抱着被子睡了一觉。
她挺长时间没在下午睡这么久了,尤其是进公?司以?后。
可能是因为睡觉前都在想江晚音的事情,以?至于梦里都是江晚音一边掉眼泪一边和?她道歉的样?子。
睡的时间太长,醒来的时候有点?发懵,感觉好像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一样?。
她不由想起来上一次吵架,江晚音最后也是哭了。
她挺受不了江晚音掉眼泪的,不是难以?忍受的受不了,而是下意识的心疼。
小时候江晚音和?现在这种酷飒性子不一样?,因为胖再加上长痘痘,总被人取难听外号,总被人针对,她很自卑很难过,只是难过到掉眼泪也是闷声掉,盛枝看不过去,就把那些天天取外号的人全给教训了一遍,按着那些人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地给江晚音道歉。
上学那会儿她读得早,年龄自然比谁都小,偏偏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总出头?,被她认定是朋友的,更是死命护短。
小时候江晚音就和?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一晃这么多年,当初跟在她后面需要?她出头?的人现在都成了拿了无?数冠军意气风发的赛车手?了,她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挺高兴的,
盛枝对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慢吞吞地想还是把江晚音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好了。
反正说到底,江晚音又不会做什么对她不好的事情,虽然那些难听话是真难听,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原谅她算了,就不和?她置气了。
这样?想着,盛枝把被子叠好,打算将江晚音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再发个消息。
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睡觉的时候手?机都不放太远,有时候还戴着耳机睡,经常醒过来满床找手?机和?耳机。
但?是……她现在都该把床给扬了,也没看见自己的手?机。
难不成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地上去了?
盛枝站在床边,正想着要?不要?在地上找找,就听到身后传来些许脚步声。
她转过眸,对上纪清梵的视线。
像是没想到她醒了那般,纪清梵怔了下,紧接着唇角便?很自然地漾出抹笑:“娇娇,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盛枝很敷衍地嗯了下,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边找一边问道:“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听见她这样?说,纪清梵反应过来什么,温声细语地开?口解释:“在充电。因为娇娇在睡觉就没说,我进来拿了点?东西,看你手?机没电了就拿过去充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