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查那?些的时候都没做什么遮掩,她就是想让纪清梵知道自己发现了。
听到纪清梵的话语,她没什么异议地?坐上副驾驶:“那?回?家说。”
毕竟在路上确实也不方便说这些。
车里的气氛并不僵涩,盛枝如同平时一样和纪清梵说着?话。
纪清梵指尖掐得却?越来越紧了。
盛枝表现得比她想象中平静,反而让她很不安。
……她会不会是不想要她了?想和她分开了?
抓着?方向盘的指尖攥太紧,指骨都有点泛白,她又想,她刚刚叫她的第一声叫的不是“老?婆”,而是“纪清梵”。
盛枝没看纪清梵,只?将视线放到了车窗外,放到了那?些在车速下往后倒退着?的林林总总。
这件事是应该严肃谈谈的——
她在下飞机时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架不住看见纪清梵心就软了。
想到这里,盛枝支着?下巴轻叹了口气,算了,心软就心软吧。
总之这件事必须沟通。
耳朵捕捉到她叹息的这一声,纪清梵心里更?慌乱了。
生?气的话,她怎么连脾气都不对她发?
是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准备一回?家就说分开吗?
她被这些猜测压得快要喘不过气。
好好认错会得到原谅吗?
太慌了,太害怕了。
以至于一进家她就直接对着?她跪下了。
一旁的白玉瓷瓶在慌乱中被碰倒在地?上,有碎片划破肌肤。
血珠沁出,纪清梵却?毫无感觉一样,只?是抓着?盛枝红丝绒吊带裙的裙摆抬起脸看着?她掉眼泪,哽咽而颤抖:“对不起,你生?气了吗?别不要我……我可以改的,对不起……”
眼泪顺着?纤长的眼睫往下滑落,脸色很白,唇瓣又咬得很红,一片氤氲的剔透脆弱。
盛枝完全没料到纪清梵会这样,之前在车里打的什么草稿在这一刻都全散透了。
她张了张唇瓣,先注意到了她被瓷瓶碎片划破的肌肤,不断沁出的红色简直刺目。
“都划出血了……你先起来。”她有点着?急地?伸手想把她拉起来。
可是纪清梵看见她这个反应,浸透了泪意的眼睛却?微微亮了,捡起一块散落的瓷瓶碎片很快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地?在手臂上划了很多道。
她的眼睛很亮,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样,执拗地?重复着?问她,“老?婆,你是在心疼我,对吗?”
“你没有不爱我……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血珠变成了血线,滴滴答答地?流下,在地?面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绯红的花。
她一边问一边哭,破碎的眸光近乎定?在她身?上,手里握得很用力,瓷瓶碎片抵着?肌肤,好像下一秒又要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