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扇了巴掌,反而更……
蔓进耳边的声音都快要透出种潮热感?,盛枝看着纪清梵的姿态,怀疑她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可能都忘了。
……她都这么生气了,她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吗?
她忍不住呵斥了几句,换来了她更生情的反应。
好气。
而且之前她没少压着脾气学着温柔小意,觉得太?过分不好。
可纪清梵现?在这种反应,就仿佛在对她说别学了,学什么,你看她被你这样对待都舒服成这种样子。
你看,她就该被你这样对待。
越想越气,她又扇了她几巴掌。
被她扇巴掌的人紊颤得更加厉害,她一松手,就撑不住地滑了下去。
软乌羽的长?睫拢着一片水色,被馈予得太?多,脑海里生晕,纪清梵现?在真?的有点想不起来都是?怎么回事了,被支|配得完全,反而没有不安感?了,只剩下情迷的安心。
她下意识地蹭她,哼着迷乱的调调,转过头向她启开唇索温存的吻。
……她竟然还想要亲?
纪清梵到底明不明白她在生气啊。
她气成这样,她怎么可以爽成那样?
盛枝冷着张艳丽的脸,将指尖重重抵进她的唇瓣,看她可怜又难受地顺从,又更加气恼地收回手。
——她才不要亲她。
以为露出这种可怜样子她就会?于心不忍亲她了吗?
就会?在她面前卖可怜卖乖,好像什么都听她的,一副所有都对她毫无保留敞露的模样,私下却主意大得很,什么都不和她说,全是?哄骗。
她要是?没发现?,她是?不是?准备骗她一辈子了?
盛枝想把纪清梵扔在床上算了,又怕她感?冒,怕她醒过来时?身上不舒服,冷着脸抱她到浴室收拾好,喂她喝水,盖上云软的被子。
离开前,她还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确定纪清梵不会?感?冒后,才继续冷着脸订了早餐。
随意地穿好昨天的礼服裙,盛枝看着纪清梵阖上的眼。
女人长?发铺散开,在发丝间露出些许薄肩,唇角若有似无地轻弯,似是?陷入了什么美梦。
盛枝抬手抵了抵脸颊,心说哪有生气是?这么生的。
不过还好,她还有别的计划。
生气是?真?的有点生气,但她再之前表现?得那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是?为了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
想到这里,盛枝咬了下水红的唇瓣,翘着眼尾瞪了纪清梵一眼,无声地哼了声——
睡吧,睡死在床上得了。
等你醒了我就跑没影了。
初晨的晨曦余存朦胧。
盛枝回家换了衣服,又收拾了一些行李。
其实?行李没什么好收拾的,更何况加州那边她不缺任何东西,什么都有,但她就是?要收拾行李要带走,不用带也要带走,她要清清楚楚地打破这种生活在一起的痕迹。
上私人飞机前,盛枝将早就编辑好的渲染着伤情与悲感?的信息给纪清梵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