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就是?!”芹泽激动地?扯开毛巾,“你还是?一只有异能力的猫——啊?你耳朵呢?”
草太也摸摸头顶,后知后觉。
刚刚情况太紧急,耳朵和?尾巴不知怎么?就收回去了。
草太抓紧机会纠正?朋友的观念,“你看,现在?我没耳朵,根本不是?猫。”
芹泽:“猫可?以弄坏我的车,但是?人不行。”
噗——那双消失的耳朵在?话音落下后,又正?正?巧巧冒了出来。
芹泽一脸了然,给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草太:“…………”不!你不懂!
“我现在?好像也不是?人?”新认识的警官拎着三瓶可?乐过来,加入话题。
也许是?并肩作战过,和?草太之间多?了份亲近感,“我是?萩原研二,你呢?”
“宗像草太,”青年指了指车主,“他是?芹泽朋也。”
“啊,朋也君,抱歉咧,”萩原研二挠挠头发,“我好像把你的车开坏了。”
芹泽一脸肉痛,但还是?大度道:“没事,修好了又是?崭新的阿罗。”
草太:“你给你的车起?了昵称?”
“闭、闭嘴,”芹泽羞耻道:“这样超酷的好嘛。”
萩原研二哈哈大笑,“确实。”
“萩原先生,”草太在?气氛缓和?时,终于提出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后?”
“啊,你们管那个东西叫[门]是?吗?听?上?去还挺合适的。”
萩原摸摸下巴,轻描淡写道:“我应该是?殉职了。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铃柯(6)
真实情况没有萩原说的那么轻松。
光是回忆起自己的死亡,就让警官先生冒出一身冷汗。
随后萩原意识到,炸弹爆炸的前?6秒,自己还在和好友松田通话。
……对方等同于目睹了自己的死亡。
萩原靠在门框上陷入沉默,复杂的情绪都?要将整个人撑爆。
随即,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消沉过?,不是他?自身产生的抑郁,反倒像是与某种庞大又?消极的负面情绪产生了共鸣。
萩原拍拍脑袋,“嘿咻”一下起身,绕着自己背后那?扇光秃秃的门原地走了几圈,反复深呼吸,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
慢慢冷静下来以后,敏锐的警官先?生察觉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周围很安静。
真的太安静了,就算是在乡下的丛林里,也会有?小生命发出的响动。
但萩原耳边只有?空前?的沉寂。
这一片废墟空洞又?安静,且无尽延伸看不见边缘,萩原攀上某座高墙远远眺望,只能看到暗沉的荒土和起伏的丘峦。
但他?却没?有?太多紧张的情绪。
萩原在狭窄的高墙上稳稳坐下,伸手摸了摸缝隙里生长的柔软绿意。
“很顽强啊。”男人微笑着,低声感叹。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青草尖端传递而来的生意,蓬勃、昂扬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