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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着能量槽中稳步上升的能量数值，身上的光芒一明一暗闪烁着。

它有点后悔。

“早知道宿主这几次直播的内容会对这几个时空的未来发展造成这么大的正面影响，我当时就该把更多的时空拉进来的。”

当时系统为了保证云青青能够维持直播的新鲜感和动力，选择将这些能量为她开启更高的权限，现在好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的等着将这些权限解锁完毕，后面再连接更多的时空。

做好了决定之后，系统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它想着这几次的直播内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系统把这几次的直播内容来回扒拉，最后，系统看着数据库里云青青要求它截图的几条评论陷入了沉思。

这分别是刘彻提问和霍去病提问的两条评论。

系统又扒拉出来了云青青看到霍去病提问前后的态度变化，加上当时评论区一片彩虹屁的模样，系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青青看着白色的光团在她眼前转圈圈，围着她一边公转一边自转，被晃得脑袋晕。

“好了好了别转了，系统你到底有什么要问的？”

系统转圈的动作停了下来，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变成财神爷的模样。

面色红润、蓄着长髯的财神爷看着云青青，扭捏了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问：“宿主，您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云青青看着它，眼睛里全是茫然无知。

系统有点不确定了，但它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宿主摊牌。

“就是，知道观众的身份……”

“观众有什么身份？”云青青拉长了调子，看着财神爷一脸懵然，好像CPU都要烧干了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你是说观众们是历史人物的这个身份吗？”

“你果然知道了！”系统提高了声音，见到云青青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又不由得降低了声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先别管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云青青不冷不热地微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那个监察程序运行后你跟我说过，不会再有隐瞒我的事情了。”

“宿主，我说的是当时没有隐瞒您，那个时候您的权限下您能知道的都已在答疑之中。”系统的声音颇为理直气壮，“关于观众身份的这一部分权限是后来开通的，相关信息已同步更新在答疑区域，是您没有重新查阅，不是我隐瞒，请您知悉。”

“又是文字游戏？你这一套不累吗？”云青青嘟囔着拖出宿主看板，点进答疑区，果然，长长的文档又增加了许多页。“那你能给取消观众的匿名吗？”

“当然可以，请问您是否需要取消观众匿名？”系统严肃着脸问道。

“不取消。”

“好的，正在为您……嗯？”财神爷的瞳孔中一阵紊乱的绿色代码闪过。“请您确认，是否取消？”

“不取消。”云青青重复了一遍。

系统：我八百年没这么无语过。

“请问您不取消的话为什么要询问呢？”

“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云青青又露出了那种系统不太能理解的笑容——俗称：皮笑肉不笑。

“好了我累了，今天刚退烧呢，我要休息了。”

“好的，祝您睡个好觉。”系统将云青青送出了空间，转眼变回了光团的样子。

“人类都这么奇怪吗？”光团不解地在原地蹦哒两下，“太奇怪了，我要记录到系统日志里面去，回头询问一下其他前辈。”

云青青躺在床上，继续在平板上看电视剧，仿佛不再关心系统的纠结与不解。

——为什么不取消匿名呢？

——当然是我怕我会因此失去平等对待每一个观众的心理啊。

云青青不愿意自己对于历史人物的滤镜干扰到她和观众们的交流——不论好坏。

云青青不能保证自己看到那些在史册上熠熠生辉的名字的时候，还能关注到那些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绝大多数人，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就不要让这种可能出现。

——至少在这个方面，她想给所有人一

个尽可能平等的交流态度，无论这个人是秦皇汉武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在打完针吃完药之后，云青青早早睡下，这一觉发了汗醒来整个人都精神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