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酒里藏着杨玉贞的心思,糖衣他乐意接,至于裹在里面的“炮弹”,他自会避开。
杨玉贞也起身去了厨房,不多时端着个食盒回来。
里面有油炸花生米、凉拌青菜心,还有个小炭炉,炉上坐着口小锅,锅里直接倒开水,很快就开始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旁边摆着些蔬菜、豆腐和炸货,过年就是方便,想吃什么,立马就能拿出来。
两人在客厅坐下,杨玉贞往锅里添了几段炸油条,又放了两个茶叶蛋,这就是立刻能吃的,最后撒上半包方便面调料,小味挠的一下弥漫开来。
隔壁屋的向景行还没睡着,闻着这香味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也太馋人了,却又不好意思出来,只能憋着,哎哟,太折磨人了,大过年的,他这个命啊,算好,还是算不好啊。
陆西辞傍晚五六点吃的晚饭,这会儿快十一点了,肚子也基本空了,见着这热乎吃食,胃口顿时好了起来。
他看着杨玉贞麻利的动作,忍不住笑道:“玉贞姐这手艺真是没话说,我还从没见过谁能在几分钟里变出这么一桌像样的菜来。”
杨玉贞扬了扬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这就叫有备而来。我这一辈子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做事总得想得周全些,虑周才能行果。”
她说这话时,特意用了几分文雅的词,像是在暗暗表达着什么。
陆西辞点了点头,拿起酒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两人没碰杯,就那么坐在方桌两端,各自举着杯子喝了一口。
杨玉贞一口闷下,轻轻吐了口气,像是把心里的郁气也吐了出去。
陆西辞见过不少会喝酒的女人,部队里有些军嫂酒量比男人还厉害,比如那位胡大姐,可他还是头一回觉得,女人喝酒能这么有味道,让人看着心里舒坦。
平日里男人独自饮酒总显得冷清,酒这东西,本就该热热闹闹地喝,只是他性子谨慎,在部队里很少能跟人喝得痛快。
他忽然觉得,若是能娶个会喝酒又靠得住的女人,日子定能多几分滋味。
杨玉贞拿起中间的汤勺,给陆西辞碗里舀了几个热透的丸子,一边舀一边念叨:“蔬菜丸子放不住,得先吃;米丸子煮久了容易散,也得赶紧吃;肉丸子耐煮,多煮会儿能让汤更鲜,慢慢炖着就行,骨头、蘑菇、海带这东西越煮越鲜,最后再吃。”
她放下勺子,自己又举杯喝了一杯,接着又是一杯。
两人一时没说话,只是低头专心吃着,屋子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锅里咕嘟的冒泡声。
杨玉贞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胃口全回来了,吃得格外香。
陆西辞看着她吃相和小肥崽儿好像,胃口好,但吃得好干净,手帕子在桌边,嘴上一点点脏都受不了,一定要擦干净了再继续吃,忍不住笑了——
杨玉贞昨天还病恹恹的,今天就生龙活虎,感冒一天就好了,这体质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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