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谁听他的话,他就会高兴。
“你说是什么?”
雒义已经走过来,“怎么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姜镜连忙往后退几步,直到最后已经没有空隙。
他抓住她。
姜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屋子狭小。逼仄,他做什么都可以。底下的司机是他派来看人的,只要他想做,做什么都可以。
姜镜最后被逼到瘫软在地,看着雒义高大的背影,“不要……”
她知道雒义会做出来的,无论是什么血他都不会介意,甚至闻见血味还会兴奋,没有比他更变态的人。
“怎么这么可怜?”雒义跟着蹲下,他身上是明显的酒味,带着刺激的余蕴,一下一下充斥着姜镜的鼻腔,“就这么害怕我吗?宝贝。”
姜镜不语,轩诗尼的气味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别过头,不想闻这个味道。
雒义却用手别过她的脸,强迫着她直视他。
“惹恼了我,总要选一个补偿我吧。”
姜镜看着他,他的眼眸像看不透的迷雾,她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
接着她说:“给你画一幅画吧,可以吗?”
雒义退后了一些,似乎在考虑,后面他说:“好。”
姜镜得到喘息的时间,跟雒义待在一起就像凌迟,她站了起来,重新弄好画笔和颜料,然后叫雒义站到窗台旁边去。
“裸。体画吗?”他忽然这么问。
“当然不是!”
姜镜摆好工具,叫雒义坐好,“只是半身画就好了。”
雒义没说话,就这么坐在那。
姜镜好久没有画人了,准确来说是真实的人,这些天她只会从脑海里想象一个人来画,不过大多数都是何宗璟的影子,因为太想他,只能通过画画的方式表达出来,姜镜不着痕迹把那些人物画藏于画架之下,以防被雒义看见。
她就这样拿起画笔,看见雒义在对面,她需要对他的容貌一一描绘,她捏着画笔,一时之间还有些生疏。
她瞥向雒义的眉眼,一如六年前。
他就坐在她面前,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安静得姜镜有些不习惯。
这样的他她是会接受的,但她不希望他这样,她不希望看见他温柔的一面,因为她六年前就是被他假意的温柔迷惑,最后跌进陷阱里。
柔和的暖光打在雒义脸上,给眉骨和下巴的轮廓镶起一道微弱的金边。
姜镜沾着颜料,一笔一画地勾勒。
最后,画笔落下,一幅画完成。
“好了。”
姜镜站了起来。雒义也动了动酸痛的胳膊走了过来,他走过来看了一眼,似乎很满意,他拿起了画,评价道:“我很喜欢。”
姜镜也看着画里的他,比真人少了写戾气,看起来更温柔也更平和。
接着雒义把她藏进画架的画拿了出来,当着姜镜的面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
“你…!”
姜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却说:“你只能看我,也只能画我。”
声音一字一句落在姜镜心上,如细密的针。
“总之,只能是我。”
他要她的世界只有他,眼里也只能有他,任何人都不许存在。
否则,他会疯掉。
嫉妒得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