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义撑着一把黑伞,睥睨地站在她面前,冷嗤一声,把姜镜的狼狈尽收眼底。
姜镜的膝盖特别疼,她猜想应该是跪到烂砖头上面了,这条路坑坑洼洼,全是工程剩下来的烂石砖头。
“你拉我一把啊。”
姜镜忍着痛说,她抬头,发现雒义直接无视自己。就连她伸出的手他也侧身略过。
姜镜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自己撑着站起来,发现石头陷入了肉里面,现在正在不断流血。
这是姜镜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受的“大伤”,要说她可是连输液都没有扎针的人。
“好疼。”
:=
她的模样很狼狈,衣服都被打湿,尽管穿得比较后,但还是勾勒出曲线。
姜镜的身材和脸蛋都是一等一的好。她想寻求雒义帮助,后者直接打开门,然后准备关上。
就在关上的一瞬间,姜镜拉上了门,“帮帮我嘛,我真的好疼。”
“这么大的雨,我回不去了。”
雒义恍若未闻地继续和上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姜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直挡着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你想继续把门弄烂么。”
终于,雒义不耐烦道。
姜镜说:“借用一下你的家。”
雒义继续关门。
“我可以给钱!”
雒义的力度松懈了一下。
姜镜乘机而入。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就坐在床上。
雒义皱了皱眉。
姜镜从兜里掏出一千,甩在床上,“先付这么多,也当我赔你门。”
雒义冷着脸把钱收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好家伙,见钱眼开的家伙。姜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膝盖刺刺地疼,姜镜问:“有没有碘伏棉签什么的,我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雒义说。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经常打架吗?”
“谁说的?”
“我可以再给钱。”姜镜咬咬牙,又摸出了两百。
雒义把钱收了,转头去找了一瓶酒精和纱布,直接丢到姜镜身上。
姜镜浑身黏黏腻腻的,特别难受,她有洁癖,现在浑身都是泥,感觉有一万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你这里可以洗澡吗?”姜镜问,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
“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可以。
姜镜说:“我现在没有钱了,都给你了,让我洗一下澡,之后去学校我再给你钱。”
“给多少?”雒义问。
姜镜差点没气死,见过掉钱眼里的,没见过住钱眼里的。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