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逍又是一番撒娇。
“寒舟啊,心疼心疼我吧~我这一正当青春的小伙子,哪能不发春的嘛?但我其实已是十分的克制自己了,已经算是了不起的了……”
贺寒舟气笑了。
“了不起?”
他之前虽也有些好友同窗,但大家都十分受礼知时务,纵有些浪荡的花丛子弟,也从不敢过分靠近他,他还从也没见过谢云逍这种没脸没皮的人。
谢云逍嘿嘿直笑。
“从意志力方面,自从遇见你,我算是有所建树了……”
日日与心尖上的大美人独处,他都坚持住了没有兽化,怎么不算了不起呢?
贺寒舟懒得再听他那套乱七八糟的理论。
说到最后,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他寒着脸道:
“你出不出去?”
谢云逍见他是真得狠心要赶自己,他立马又水灵灵地在凳子上坐好。
“寒舟,我乖乖地讲,别撵我。”
贺寒舟额角直跳。
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冀州治水,自己才忍耐的。
“说。”
谢云逍老老实实地说道:
“钱可以骗,人可以找,水可以泄。”
贺寒舟瞪着谢云逍不说话,耐心又即将告罄。
又卖关子。
谢云逍忙陪着笑脸,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
贺寒舟思索间又坐回了桌子旁。
“你是说,有一个县的县丞自请了决了自己县的堤坝,解了冀州之困,是哪个县,县丞叫什么?”
谢云逍挠了挠头。
“我忘记了。”
“……”
贺寒舟瞪着他不说话。
谢云逍一阵心虚。
“这就是你说的八成把握?”
谢云逍赔笑道:
“总能找到的。”
贺寒舟白他一眼,复又低头仔细地看起地图来。
半晌,他指着冀州西南的一点,肯定道:
“这里。”
谢云逍凑过一看。
是一个叫涉县的地方。
他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