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独苏那日是拿了自己卷子出来,但……他根本没有给自己代笔?
最重要的,她考科举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此时忽然被人提起,难保不是有人存了心来对付自己。。
“除却这些之外,你还听到了什么?”季无虞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比如……御史台那边。”
“御史台的消息该是没那般快传出来,但爹爹和我说了,已经有人上奏参你了。”温眠眠有些担忧地皱紧了眉头。
“义父也知道了?”
“你放心,爹爹定是信你的。”
见她误会季无虞赶忙摆摆手,“我自然知道他信我,只是义父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消息还能跑到他耳朵里?”
“自你入仕后,他对你的事情,一直很关心。”
季无虞叹了口气。
“是我给他添麻烦了。”季无虞有些自责地抿了抿唇,“这事儿该是不会牵连到温府吧?”
“添不添麻烦都另说,御史台已经有人给陛下递札子了。”温眠眠握住季无虞的手,“季姐姐,你该如何?”
“我该如何?”季无虞丝毫不在意般,“我该如何便如何,那陛下总不能……”
这话还没说完,门外便来人了,
“季大人,陛下急召。”
…………
季无虞一路难掩胆战心惊,直至在进宫门时遇着了刚好进宫的丘独苏,她正要上前,丘独苏便偏了过去:
“别过来。”
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无奈牵连了丘独苏,季无虞心里愧疚,却也只敢规规矩矩地退到一旁,微躬了身子:
“扶先生请。”
丘独苏轻叹了一口气,略过季无虞,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一会面圣,切忌乱说话,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
“那您怎么办?”
丘独苏没有理,他径直朝宫内大踏步走去。
季无虞没有急着紧随其后,等了好一会才走了进去。
步入紫宸宫时,丘独苏和储佑嵩两个正气呼呼地各站一旁。
看着像是刚刚吵完被拉架了一般。
季无虞毕恭毕敬地行了礼,“臣季无虞拜见陛下,储大人,扶先生。”
祁升瞥了季无虞一眼,却没有让她起来,而是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近日郅都有传言,说你科举时扶子胥协同你作弊,你有何解释啊?”
“市井之语,不可理会。”
“这传言那是礼部传出来的。”祁升似乎很是生气,一拍桌子,“御史台都已经给朕上札子了!”
“捉刀代笔是文人大忌,扶先生名声在外,又怎会为臣作弊?再而论之,科举乃国之大要,兹事体大,臣当时不过一介白衣,又怎敢再在这上动歪脑筋?”季无虞身子又低了低,
“臣请陛下明察!”
“季大人真是好一张巧嘴,可说这般多,却不过也只是泛泛之谈,若无实质性的凭据,何以证明你与扶先生并未勾结?何以证明你在科举场上都是真才实学?”
“储大人!败坏名誉只需他人上下一张嘴造谣即可,而自证清白又何其艰难?”季无虞分寸未让,“储大人,臣从未做过的事情,要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