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同濮怎么就招出自己于他没有关系,而且这札子还来的……这般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升便已经郑重其事地拉过丘独苏的手,安慰似地拍了拍,
“子胥,是朕错怪你了。”
丘独苏目光闪烁,怔愣了好一会才颔首。
…………
哪怕是出了紫宸宫,丘独苏心中仍旧好一阵费解,直至在离宫门外不远处,瞧见了祁言。
几乎便是在那一瞬间,一切真相便了然于心。
丘独苏眸色微变,走快了一步在他面前,没有行礼,只情绪不明地道:“晁祯之那边,有劳王爷去知会了。”
祁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讶异,“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丘独苏嗤笑了一声,“我从她自请去大理寺便有所怀疑了。”
祁言刚一皱眉,丘独苏便接着说道:“她呀,看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则每次孤勇背后都给自己留了退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丘独苏对季无虞这般了然的做派,祁言略有几分不悦。
“不过,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逼他招供这一番说辞。”
“没有逼供。”祁言漫不经心地说道,“晁祯之在大理寺多年,想要他说出自己想要的,易如反掌。”
“那为何……”丘独苏停顿了一下,“要帮我?”
听着这个祁言就来气,斜着扫了他一眼,语气尽是不情愿。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丘独苏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想,徒然接近真实时,忍不住直皱眉,
“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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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道什么?”
祁言反问了回去,目光也逐渐变得复杂。
时间回转到他去大理寺狱内见季无虞。
那夜,季无虞有些狼狈,缩在角落里,眼尾都泛着红,将落未落的泪滴惹得祁言心一阵刺痛。
祁言上前抱住了她,慌慌忙忙地给出自己的承诺,
“我答应你会救他,无论你是否愿意开口。”
季无虞深吸了一口气,微昂着头将泪水憋了回去,开口道:“他是我的师父,自幼伴我长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季无虞从这个几乎要使她停了呼吸的拥抱中挣脱出,她扶住了祁言的双肩,望向他的眼中,除了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叶重梅的确是得了他的命才来刺杀你,但……”季无虞似乎很是艰难地才将话挤出,“那是因为我,对……对不起。”
她话都哽咽了,祁言不免又是一阵心疼,他揽过季无虞,再一次紧紧抱上。
“我从未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