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虞轻笑一声,语气满是真诚。
“休沐还要跑到东郊去,寇大人还真是殚精竭虑啊。”
寇德斯一滞,
“都是为国效力,不敢当。”
…………
“怎么忽然召我进宫?”
季无虞边说,边把刚换下的官袍子重新穿上。
留葵也上前为她整理着领口:“不知道啊,刚刚得了的消息,那位元扶先生好像也在。”
季无虞穿靴子的动作顿住了。
师父也在?
温玦明日回朝,陛下今日便召自己进宫。
季无虞忽然觉得这事只怕没那般简单。
她一路惴惴到了紫宸宫,却发现自个整装待发,祁升却头发凌乱,穿着个白袍子,墨汁染透了袖口,就连连上都沾上几滴。
“陛…陛下?”
季无虞委实不敢认,一瞧丘独苏,还正在为祁升研墨呢。
那日栖梧宫后,季无虞甚少见到丘独苏。
虽然这也不稀奇,毕竟纵然丘独苏与自己相认后,为了避嫌,她俩一直少有交流。
可不知为何,她却第一次觉得,师父离自己这般远。
季无虞眸色一沉,却又很快反应过来,朝祁升躬身,
“臣季无虞,见过陛下。”
祁升和方才才注意到似地,拿着炸开和枯草似地笔杆子一指,懒洋洋地说道:
“免礼吧。”
季无虞实在不解,
这是在演什么风流天子的戏码?
季无虞站直了身子,见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主动说道:“陛下今日唤……”
“嘘。”
祁升用没有抓笔的那一只手抵住了唇。
季无虞闭了嘴。
和罚站似的不知过了多久,祁升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