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给江凝月夹排骨,说:“再吃点,什么时候吃饱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家。”
江凝月可怜巴巴地看向陆砚行,“但我真的吃饱了。”
陆砚行:“行吧,那等你饿了再吃,反正时间还早。”
江凝月见陆砚行大有一副,她今天不好好吃饭,他能陪她耗到餐厅打烊。
她不由得抿了下唇,最后还是乖乖拿起筷子。
又吃了几块排骨,几块红酒牛腩和水煮肉片,最后还吃完了一盘避风塘炒虾,总算放下筷子,看向陆砚行说:“好了,这下真的吃饱了。”
陆砚行看着她笑,说:“哦,原来刚才是假饱啊?”
江凝月:“……”
陆砚行笑着,拿纸巾给她擦嘴,说:“你刚刚吃那点,你信不信三岁小孩儿都比你吃得多。”
江凝月由着陆砚行给她擦嘴,不高兴地说:“但是我最近真的要控制一下饮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万一到时候婚纱穿不进去怎么办?”
陆砚行道:“婚纱穿不进去那就是婚纱的问题,让人改就行了。怎么能为了穿婚纱不好好吃饭。”
江凝月道:“但是长胖了穿婚纱不好看。”
“谁说不好看。”陆砚行道:“我们月月什么样子都好看。”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问道:“那等我老了呢?”
“老了也好看啊,老了也是我的月月。”陆砚行给江凝月擦干净嘴唇,抬手刮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傻子,难道我不会老吗?还是说,你只喜欢年轻的我?”
“当然不是。”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认真地道:“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身体,但是陆砚行,我更喜欢你这个人,我喜欢你的品质你的人格你的魅力,喜欢你对我好,喜欢你照顾我保护我,永远把我放在你心上最重要的位置。陆砚行,就像你之前开玩笑说的,离开你我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人,你说得对,我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谁会像你这样爱我,这世上也没有人比得上你。”
“我也一样,月月。”陆砚行看着江凝月,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边吻了吻。
爱情的最开始也许是源于生理性的彼此吸引,但真正爱上,是彼此的灵魂契合,相互依恋,那种感觉就像对方融进了自己的骨血里,在相爱的日子里逐渐长成了支撑他生命的骨骼。
陆砚行不知其他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他一生都无法离开江凝月。她是支撑他生命的骨骼,失去她,他的生命也会随之坍塌。他根本想不到,没有江凝月的生活,会多么无聊和孤独,就像从前一样,他的生命宛若一滩死水,责任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的唇落在江凝月的脸颊边,停留了一会儿才轻轻分开。
他抬头看向江凝月,唇边勾起笑,忽然喊她,“月月。”
“嗯?”江凝月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以为陆砚行要说什么特别认真的话。
谁知陆砚行眼里忽然浮上笑意,抬手捏她下巴,逗她,“喜欢我的身体啊老婆?”
江凝月:“……”
就知道陆砚行一坏笑,就没好事。
吃过晚饭,两人坐车回家。
到家以后陆砚行要去书房处理点公事,江凝月就自己先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她去书房,看到陆砚行还在忙公事,就没打扰他,转身回到卧室,自己脱掉拖鞋先上了床。
她在被窝里看了会儿书,没多久,陆砚行忙完工作回来了,看到江凝月躺着看书,走过去,给她把书收了,合上放到床头柜上,“躺着看书,眼睛不要了?”
江凝月这会儿也有点困了,就没再把书重新拿过来。
她在被窝里看着陆砚行,“你忙完了?”
陆砚行点了点头,说:“对。”
他站在床边,把手表和腕上的情侣手链一起解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江凝月发现陆砚行真的很喜欢戴他们俩在云南买的情侣手链,从戴上去那天后,除了洗澡就没见他取下来过。
她笑着看他,“陆砚行,你怎么天天戴着这条手链啊。”
陆砚行道:“我老婆,不得天天带在身边?”
手链上面有一个小月亮的吊坠,陆砚行走哪儿戴哪儿,出差也戴着,就像他的月月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
江凝月弯唇,望着陆砚行道:“陆砚行,你下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陆砚行笑,停下解衬衫纽扣的手,俯身下去,“什么话还要我弯下腰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