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劝,他耳朵却拒绝接受。
最后在一个密树环绕的地方停下,昏黄路灯笼罩他阴郁的身子,他拧眉:“说了什么,我听听。”
余朝依旧不说话,也不反抗,最后还是沈徐政说了。
听完,简清尧坐在台阶上,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自己也是贱,现在竟然在打另一个和他行为一样恶心的人。
巴掌不是落在自己脸上,人是体会不到那种痛的。
就像他不知道简声经历了什么,仅凭几句旁人教唆,嚼舌根,便枉然相信,随后意气用事。
“你也消消气吧,他收敛不少了。”沈徐政从超市跑回来,给两人递水,随后坐在他旁边,没忍住道,“加上你,他这已经是被第三个人揍了。”
简清尧斜睨他。
沈徐政看了眼余朝还在流血的手,从兜里拿了碘酒棉签,递给他,又掏了个创可贴,他朝简清尧道:“一个钱肖,就上次跟你说的,余朝第一次被被人用板凳砸,不过瘾,还拿着桌子往他身上揍,挺牛逼,好在躲开了。”
“。。。。还有个陈周惊。”沈徐政解释,“余朝发小,就之前你问过的,你们一个小区,成绩很好,那个年级第一。”
“再有就是你。”说完他叹了口气,“陈周惊是误会他了,但你不应该打他。”
“他是因为觉得你受欺负了,所以才怼她的。”
简清尧低眉,确实,讽刺的是他又在装什么好人,他的误会和余朝的误会明明一样。
不过他很想知道:“你们听谁造的谣?”
几人沉默,余朝忽然凝神,看向沈徐政。
沈徐政卧槽了一声:“钱肖?”
“真他妈的有病。”
简清尧眼底掠过冷意,在几人思索的时间里,他缓缓开口。
“她爸是她爸,她是她,我再不喜欢简自华,都跟她没关系。。。。。。”
简声还不知道简清尧在外血雨腥风的做了什么,只知道这两天家里清净不少。
冬天的活动课被改成下去跑操。
简声放下笔等了一会儿,后桌的声音消失,才缓缓站起来,走到他桌边,抬头四顾了下。
周边人都已经下去了,她捏了捏校服下摆,挣扎几下,从兜里拿出一把糖还有小饼干,放进他桌肚里,随后疾步离开。
她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缓了缓,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心里麻麻的感觉在有人叫她时瞬间顶峰,她猛地扭头,齐婧正从后门跑进来:“快快快,我都听到下面的广播了。”
“就上了个厕所,这么快人都走光了。”她拉了拉简声的手,正要往外走,瞥见她脸时,忽然道,“你脸怎么了,这么红,生病了?”
简声瞳孔微缩:“没没没,快下去吧。”
齐婧问了几句,没问出来,只好跟着简声快步跑到操场。
话筒里叮嘱了几句便换成了欢快的音乐声,十三班等着前面班级跑出操场,跟上去,开始绕着整个学校跑。
自由活动课时校园跑的严肃性比早上要轻的多,跑完两圈便活动。
一圈结束,队伍已经散乱,简声的步子也慢了下来,快到终点时,叉腰走了起来。
“简声。”没一会儿,齐婧从后面跟了上来。
她喘着气:“好累,好累,我跑一半,看到他们都在闲逛。”
简声扭头,扶了一把弯腰的齐婧:“不跑了,跑不动了。”
“慢慢走吧。”齐婧叹了口气,愁容满面道:“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头疼。”
她好像很怕考试,一到快考试就焦虑,简声点头:“又要奔赴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