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匀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未曾婚配,若是他二人结合你觉得如何?”
“陛下担心他们背后的两股势力联合,对朝廷不利?”姚凤亦道,“听闻杨匀泽此次来京城只去了王傅府上拜访,传闻他是想提亲。”
“哦?”李晞挑眉看向姚凤亦,“还有这种事?”
姚凤亦恭谨道:“臣也只是听闻。”
李晞轻叹了一声:“怪不得王傅这么快就筹集好了处置流民的银两。”
姚凤亦垂眸应承道:“是啊。”
“京兆尹陈瑞昨日参杨匀泽为了一个小倌当街殴打平民。”李晞道,“真是不成器,杨在原怎么生了个这么个儿子。”
姚凤亦赔笑道:“这是上天要陛下收了杨家的兵权。”
许久后,李晞将手中饵料全部抛入水中,道:“让唐弘礼那女儿去吧,没准还有什么意外收获。”
姚凤亦笑道:“皇上英明,虽然唐中书手中已并无实权,但老臣觉得也应该适当的敲打一下他,以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晞默然,二人从池旁折回乾元殿,在小路上李晞突然定住问道:“你觉得绥武的军力和神策军比如何?”
“回皇上,以老臣之见,杨家军已不复当年威风。”姚凤亦笑道:“陈瑞也与老臣抱怨,最近有许多案宗,皆是关于绥武士兵当街酗酒赌博和斗殴,不知如何处置是好。”
李晞道:“嗯,我也看过他的折子了,就随他们去吧。想不到王傅竟愿意让女儿与这样的人亲近。”
姚凤亦道:“王傅当年是受了杨在原的提携。”
李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回了乾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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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唐扉作为朝廷特派官员去绥武抄录古籍的任命书直接发到了司天台中。
与之一同分发下来的还有一道贬谪令——“御史台检校御史陈定,玩忽职守,懈怠公务,今降为御史台属官,留用查看”
御史台内所有官员皆不解,陈定勤勉正直,为何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遭到贬谪,唯有唐弘礼心中清楚,陈定是自己的门生,皇上此举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行差踏错。
这日杨匀泽晨修完正打算进屋,凌风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道:“将军,唐中书一大早上门来求见,这会还在正厅呢。”凌风继续道。
“什么事?”杨匀泽问。
“不知,您要现在过去么?”
杨匀泽斟酌片刻吩咐道:“先去沐浴。”
待杨匀泽沐浴完毕,换上官服,到正厅只见唐弘礼一身便服,正坐在椅中喝茶。
二人寒暄坐定后,杨匀泽道:“不知唐中书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唐弘礼道:“我今日来并无公事,只有一件私事劳烦杨将军。”
“唐中书请讲,匀泽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听闻杨将军递了折子要小女随流民队伍一同前去绥武。”
“是。”杨匀泽并没打算解释原因。
“感谢杨将军对小女的器重,老朽今日来是想请杨将军一路上对小女多加照拂。”
杨匀泽道:“那是自然,小唐大人本就是朝廷命官,又有您这层关系,就是唐中书不说匀泽也会多加照拂。”
“多谢杨将军。”唐弘礼微微拱手,却看起来仍有未尽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