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笑。
“谁还在笑?想奉陪的,为师便圆你这个心愿。”
说罢,诸多弟子这才低下头,纷纷不说话。
第一日的练习对江愿安来说不算难,甚至太简单了些,她显然按捺不住心性,连着几次都在划水。师父与师兄师姐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挑明。
待到酉时日落,不少弟子都纷纷得令下去用膳,唯有江愿安被师父留了下来。
“知道为什么只留你下来吗?”师父问。
她点点头。
“好,那你说来听听。”
“徒儿未能一心习剑。”她低着头,默默陈述着自己犯下的过错。
“哈哈,习剑是其次。为师知道许老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还未捧在手心几日,他便弃了你们母女走了。为此,你母亲特意恳请我要多多担待,有什么不是,都算在那老头头上。”
江愿安悄悄听着他讲,实际上她与外祖父并未见过几面,感情甚少。
“不过,那可不是我纵容你的理由。为师不罚你别的,只罚你规规矩矩站在后山,亥时之前,哪也不准去。”
亥时。。。?那岂不是还要站上两个时辰?
她长长叹了口气:“徒儿明白了。。。”
而用完晚膳的温予迟迟未见到她的身影,焦急的寻来后山,一看大师姐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师姐!”
他躲在树后小声唤道。
江愿安听到他的动静,急忙眼神示意他快走,无奈温予根本不懂她的意思。
“快!走!”
她只能低声回应他。
谁料温予这孩子不仅没走,还从怀中掏出两块杂粮馒头,一步一步踱来她跟前。
江愿安只觉面前这孩子真是块木头,让师父看到了,两个人就等着一块领罚吧。
温予见四下无人,慌慌张张将那两个馒头塞到她手中便跑开了。等到梁疏璟来后山看她时,她恰好将最后一块塞进口中。
“哪来的?”他闲闲坐至一旁树下,一眼便知有人偷偷给她送了干粮来。
“我不能说。”她费力将口中的馒头全都咽下,无比希望梁疏璟能给她变出一碗甜水来。
“好吧,还是师妹仗义。不过两块馒头下肚,还饿吗?”
她摇摇头,“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
听到梁疏璟如今唤她师妹的名讳,她竟觉得自己真多了几分话本中修心习剑的派头,不对,她本来就是在潜心习剑。
“晚间后山风急,怕你初来翊容山便病倒了,若是江夫人问起,倒成了我的不周。”
听到梁疏璟称风急,她忽然想起昨夜战战兢兢在床上躺了一夜,不由顿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