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顾行白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应该是过敏了。”
“过敏?”
“呃……就是瘾症,身上会特别痒。”林景越抓越痒,满心焦躁。
看着她的指甲近乎疯狂地抓挠着皮肤,顾行白眉头不自觉收紧,拉住了她的手,“别再抓了。”
“你别拉我,不抓就痒死啦!”
林景烦躁地想要挣脱他的手,用力扯了一下却没有扯出来,反倒被他抓得更紧了些。
“别动!我帮你。”
顾行白腕间轻转,指尖开始冒出一片片小雪花,他掌心掠过林景的手臂,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在皮肤,胳膊上的红痕瞬间消了一半,也没那么痒了。
“另一只。”顾行白松开了手。
林景立刻扯起另一只袖子,把胳膊送到了顾行白眼前。
“还有哪儿?”顾行白知道她定然还没好全。
“没有了。”林景脸色又红又黑。
顾行白视线瞥向林景的手,亲眼看着她收回偷偷挠了挠腿的手指。
他好气又好笑道:“真没有?”
“没有!”林景将手背在了身后,又偷偷挠了挠后腰。
“撒谎。”
“没有,我躺下了。”林景转过身,拉起被子的间隙又趁机挠了两下心口。
过敏最忌发热,林景刚喝完粥身上余热未散,便又盖上了被子。闷得浑身像被千百只蚊子咬过似的,痒得让人绝望。
顾行白看着她颈间缓缓冒出的红色块状风团,眸光瞬间沉了下来,开始用冰冷地口吻命令她,“林景,别逼我动手。给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快出去吧,我想睡会儿。”林景背对着顾行白,再次裹紧了被子。她此刻只想赶紧打发走顾行白,然后起来大挠特挠一番。
见林景一直死犟着不肯说实话,顾行白腹中忽地烧起一股火,态度强硬地伸手拽住被角就将被子扯了开来。
身上蓦然一阵空,林景下意识便抓紧了领口,嘴下还喊着:“别看了,我真的没事。”
“我看看。”顾行白伸手想查看她的颈间的风团,林景却紧紧攥住领口不然他看,二人僵持了许久,眼见她手上红色也愈渐明显,顾行白的怒意终于爆发。
林景不断挣扎的双手被牢牢按在了枕头两侧,她眼前是顾行白完全被放大的脸,他不知何时上了床榻,整个人几乎都快伏到林景身上。
“别闹了!”顾行白冷着脸,眸中满是恼怒,在责怪她自以为是的逞能。
林景大脑微滞,再次被那双琥珀色的双眸所蛊惑,时间似乎在此刻暂停,二人的呼吸一起从急促到平缓,又逐渐紊乱起来。
他们好像在呼吸,又好像在无声掠夺彼此的理智。
“……抱歉。”顾行白先回过神,他慌乱地松开林景下了床榻,脸色煞白。
林景侧过身子,双手捂住了脸,只觉得浑身发烫。而后,背上又痒了起来,她伸手去挠,可手却
林景侧过身子,双手捂住了脸,只觉得浑身发烫。背上还是好痒,她伸手去抓,却怎么也够不到最痒的地方。她低头一声叹息,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能靠理智压抑的。
“顾行白,背后也很痒。”林景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只敢背着身,看着黄泥墙。
背后传来雪花凝结声响,很快,背后不痒了。
可是除了背,她几乎全身都在痒,顾行白又能帮她到何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