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同学没反抗,甚至还稍微蹲下让我能更轻松的壁咚,但是被我发现了!呵,男人,在小看我吗?
很快啊!我直接就A上去了!
本意是补一个亲亲的,但是,我没对太准,先磕到嘴唇的是牙齿。
“唔!”一声闷哼,不知是谁发出的,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牙膏带来的清凉薄荷味,瞬间被更浓烈、更具侵略性的血腥味淹没。
主动权被抢夺,唾液和血液被掠夺,呼吸都不被许可。
就像跌入海中的溺水者……我甚至想起了小时候去水上乐园玩,从漫长的黑暗的甬道尖叫着滑落,重见阳光的那一刻扎入水中,站起来只漫过胸口的水池却像是某些不见底的深渊,视线呼吸消失不见,无论如何挣扎都被水流拒绝……
“呼——呼吸,hana。”
有一个声音在引导,把我从窒息溺水的边缘拽了回来。
我的眼神重新聚焦,原本壁咚姿势的我变成了被压制的姿势,像是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冰箱门,身前是他坚实滚烫的胸膛。
掠夺空气的源头是他的唇舌,拒绝挣扎的水流是他把我按着冰箱上的手,以及环在腰间那不容挣脱的手臂。就像水池里的并不深的水,在明知不会危及生命让人溺死的清醒认知下,这是距离窒息最近、最令人心悸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看起来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当我意识只回笼了一点的时候,再次看到的眼前晃着的蓝色又一次靠近。
爱意,窒息,蓝色,痒意,焦糊……
等等,为什么会有焦糊味儿???
两个亲的差点擦枪走火的人猛然回神,看见一个半焦(指一面焦成碳,一面不太熟)的煎蛋快要着火了一样冒白烟。
我:“啊啊啊啊啊啊煎蛋!”
几乎是条件反射,诸伏景光瞬间松开了禁锢我的手,像一道离弦的箭,以远超常人的敏捷和精准,一个箭步冲过去“啪”的关火,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卧底警察特有的、刻入骨髓的危机处理本能。紧接着,“唰啦”一声推开最近的窗户,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白烟被涌入的新鲜空气稀释,但那股焦糊味依旧顽强地宣告着存在感。
我指了指碳化溏心蛋,又拍拍他,“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刺激的好,你觉得呢?”
诸伏景光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潮红和一丝懊恼,但那双蓝眼睛看向我时,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温和底色,“是的,第一要务应该是确定身处环境安全与否。”
我比了个大拇指,“厨房安全用火谨记心中。”
接着他把可怜的鸡蛋铲进垃圾桶,重新敲了个鸡蛋进锅。我拿出面包,他的放一片芝士,我的放三片,放进微波炉加热,新鲜出炉的芝士夹心面包是可以爆浆拉丝的程度!
诸伏家今天的饭,开始啦!
*
吃过早饭,把碗筷塞进洗碗机,我搬出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p图,昨天阿茶就已经高效的把图片挑出来,我就开始修图加后期的工作了,某种意义上,虽然是双人照但只需要修一个人的工作量。
我一边修一边咂嘴,“太帅了太帅了太帅了!我就知道茶茶的审美可以绝对相信,突然有点想拍续集了,就是那种并肩作战,我拿手枪你拿狙的那种!”
我修好一张图片后拿着电脑往诸伏景光那边凑,图片里是“诸伏光”的特写,戳中镜头的狙击枪被虚化,唯余视线中心的蓝眼男人冰冷的眼神,被某种顶级猎食者盯上的恐怖感隔着屏幕都令人心有余悸。
诸伏景光放下书,目光落在屏幕上,照片里的那个自己,帽檐低压,眼神锐利冰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仿佛刚是正在某个阴暗的狙击点上瞄准目标扣下扳机的模样。他的指尖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敲击了一下,沉默地看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嗯,确实……很像。”
我没抬头看他,只是倚在他身上蹭了蹭,切换到下一张图片,指着“诸伏景”说:“锵锵,这个也是你哦!”
我一边说一边偏题,“说起来,22景和26景简直都太萌了,一个是小猫一个是大猫,铁血猫党要阵亡了,你说,zero那里有没有小景的照片,小猫崽!要萌炸了!偷偷摸摸抱回家养!”
诸伏景光语气平静,“拐卖儿童一般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恶劣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更加恶劣的处死刑没收全部财产。”
我沉默的,然后缓缓的把他手上的那本《刑法》合上,“有话好好说。”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吹了个口哨,“说起来zero应该没见过22岁和26岁的幼驯染同框吧,发给他看看好喽~”
然后火速关闭屏幕,拿出手机,发送信息,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