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末考试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霍格沃茨城堡仿佛也卸下了重担,陷入慵懒的宁静。
没有恼人的课表,没有堆积如山的论文,更没有需要板着脸去训斥的蠢货学生。
这段时间,对斯内普而言,简直如同浸在温热的福灵剂里,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至于批改论文?那简直是上辈子的事了。
地窖成了只属于他和塞拉菲娜的领域。
壁炉的火光暖融融的,将那张沙发染成一片温柔的光晕。
塞拉菲娜窝在沙发里,银色的发丝垂落几缕在肩头,手里捧着一本厚重得能当盾牌用的古代魔文典籍,指尖偶尔无意识地划过泛黄的书页。
斯内普就坐在她身边,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他的另一只手也拿着一本书,或许是某本艰深的魔药理论,又或许是塞拉菲娜那本紫金封面的《元素·第一版》。
空气里只有壁炉木柴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书页偶尔翻动的沙沙轻响。斯内普的下颌无意识地轻轻抵着她的发顶,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旧书的墨香。
这种只有彼此存在的时光,让他感到贪婪的满足。他喜欢她靠在自己怀里的温度,喜欢她专注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喜欢她翻动书页时指尖划过的弧度。
然而,这种满足感之下,一个更强烈的渴望却在悄然滋生。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肩背和蜷在沙发上的侧影上。现在这样抱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固然很好。
可……还不够。
他想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不是这样并肩坐着,而是让她完全坐在自己怀里,将她整个纤细的身体都圈进自己的臂膀之间。
那样,她的后背能完全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脑袋可以更舒服地枕在他的颈窝,他甚至可以更紧密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起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姿势带来的的温暖。
可是……
斯内普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摩挲着。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
虽然他们现在几乎形影不离,拥抱也成了习惯,但毕竟……毕竟还没有真正地“确定”什么。
塞拉菲娜从未明确说过什么,他也未曾开口。
这种更进一步完全掌控的拥抱姿势,似乎超越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界限。
会不会显得他……太过急切?
太过……不庄重?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掠过一丝烦躁。理智告诉他,现在这样就很好,很安全,不该得寸进尺。
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叫嚣着不满足。
他想要更多,想要更近,想要更紧密地将她锁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
这种渴望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觉得此刻隔着衣料的拥抱都显得有些疏离。
塞拉菲娜似乎翻过了一页书,身体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一下,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那细微的动作像羽毛扫过斯内普的心尖,却更像是在他焦躁的渴望上又添了一把火。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环抱着她腰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随即又立刻放松,怕弄醒了她或者让她察觉异样。
他感觉很郁闷,盯着手中的书页,那些熟悉的文字仿佛都扭曲成了模糊的墨团,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烦躁地想换一个姿势,又怕惊扰了她,只能僵坐着,任由那份渴望与克制在心底无声地拉锯。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最令人畏惧的魔药学教授,此刻正被一个极其简单却又无比艰难的念头困扰着——他想把怀里的女孩抱到腿上,完完全全地拥在怀里。
这念头让他心头发烫,又让他无比烦闷。他微微蹙起眉,盯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仿佛那跃动的火光里藏着解决这困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