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里,琅照醒来就看见叶遥喜坐在她床边,叶遥喜还问了她好些问题。
“你为何要救我?”琅照还是发问道。
叶遥喜咬了咬下唇,背过琅照回答道:“你这病恶化到这种程度,属忧思过度,我、我看不得女孩子伤心。”
琅照自然是不信,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坐起身,向她道谢:“多谢叶姑娘,此前是我们无礼了。”
叶遥喜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离她远了一些,道:“你和季公子,什么关系?”
琅照正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门外发出了一声响动。
叶遥喜只是小声骂道:“兔崽子,监视我!”
说完她就奔向房门,用力地推开了门,门外人似乎没有想到,实实地受了这一击。
视角受限,琅照只看见门外那人躲在黑色披风里,被门撞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更看不清面容了。
琅照就在房内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你这是干什么?信不过我?”叶遥喜的语气有些愠怒。
“我、信你。”
听见这声音时,琅照心头猛地一悸,可是她自问没有听过这种有些迟疑的、嘶哑严重且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给她的感觉像罚罪司被火灼烧过的刑具。
叶遥喜迟疑了一下,便开始小声解释,后面的声音琅照就听不见了。
琅照环顾四周,在桌上看见一个装着梅花的木篮子。
这不是叶遥喜口中,她弟弟的东西吗?
是那个穿黑披风,手被灼伤的男子,他此时就站在门外。
琅照下了床,慢慢摸到门边,想要一见那人的真容。
刚走到门边,叶遥喜却探出头,盯着她。
“不许出来。”说着叶遥喜就将门哐的一声关上。
琅照看见门前的人影慌乱地离开了。
叶遥喜又打开门,走了进来,琅照不死心又往外面看,叶遥喜却又将门暴力地关上了。
“回去躺着。”叶遥喜白了她一眼,好像很嫌恶的模样,就往房间里面走。
琅照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京州一行,琅家遭受许多不明不白的敌意,她很想问问为什么,明明尚不熟悉的人可以给对方一记杀拳。
琅照:“叶姑娘,我知道我此前的行为多有无礼,我也对你抱歉了,可是此刻,你究竟为何对我抱有敌意?”
她说完感觉到耳根有血气上涌,呼吸很乱。浑身的感觉像她被按进沼泽里,动弹不得。
叶遥喜看到她脸上的红疹有加重趋势,便撤去刺猬上的尖刺,神情关怀地扶住摇摇欲坠的琅照。
叶遥喜搀扶着琅照坐到床上,琅照又意识模糊了。
叶遥喜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也没想到这裴厌对周遭情绪这么敏感,情绪这么不稳定。
不过叶遥喜听琅昀解释过,这裴厌家遭不测,如今孤身一人,这便不难理解了。
她为琅照把脉,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针为她扎了几个穴位。
琅照的情况才略微好转,意识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