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也没说错。”
她摩挲着指尖,语气淡淡却暗含深意,影卫不敢回答,只等着下一个命令。
“裴家近日如何?”
“回陛下,并无异动。”
“无异动?裴云卿在宫中都弄出这般动静了,你跟朕说裴家无异动?”
影卫冷汗涔涔:“许是属下查探有误,还请陛下再给属下一段时间。”
穆听蓝眸光冷冽:“去查,用裴云卿来引开视线,裴家暗中定有动作,不管多深,都一定给朕挖出来,否则,你便不用回来了。”
“是,属下告退。”
穆听蓝对于裴家的任何一件事都警惕异常,最近东方祁刚回来,北边就又传来了不少蛮人前来掳掠的消息。
她就纳闷了,北蛮都被东方祁打到没兵没马了,这又是哪来的武器南下劫掠的?
此前她还未曾怀疑裴家有叛国之嫌,只是如今裴云卿如此异常,她感觉这件事跟裴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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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哪啊,怎么还找不着回去的路了呢,明明就是这个方向啊,这皇宫怎么跟迷宫似的啊!”
一处曲径通幽的小路上,裴青一边嘟囔着一边按照记忆朝前走着,转着圈地观察左右,却怎么也找不着来时的路。
“哎呀,有人,这位大叔,你好啊,请问你知不知道回凤梧宫的路怎么走啊?”
穿过假山,不远处的一颗核桃树下,停留着一架轮椅,上方坐着一个身穿褐色棉衣的男子,裴青登时跑了过去,兴冲冲地问道。
“凤梧宫?”
井黎回头看去,见来人容颜灼艳,一身素色锦衣,清爽利落,有些好奇起他的身份来。
按理说宫侍不会有这般上乘的锦缎,可若是君卿又怎么会打扮得如此朴素,还会摸索到这偏远的清幽堂附近?
“对啊对啊,大叔,我好像迷路了,唉,不带人出来真的是个错误。”
跑累了的裴青直起腰来,这才看清井黎的膝上盖了一层毯子,还坐着轮椅,似是腿脚不便的样子。
“大叔,你一个人啊?”
“嗯。”
井黎温声应道,裴青顿时皱了皱眉:“怎么也没个人照看着啊,你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啊,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井黎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落了层雪的核桃枝,目光怅然了些。
“不牢公子费心了,公子可否帮在下将此物取下,在下会告诉公子如何回去凤梧宫的。”
“公子?这称呼听着得劲儿诶!”可比千岁啊凤君啊什么的顺耳多了。
裴青唇角扬起了一弯笑容,顺着井黎的视线看了过去,枝头上勾着一方巾帕,有些老旧了,上面的绣纹都磨损了许多。
但看这位大叔那般不舍的眼神,想来是重要之物,裴青搓了搓手,脆声应着。
“大叔你放心,我这就给你弄下来。”
井黎:“公子小心些,那枝头有些高。”
裴青走到树下,抬头一看,确实有些高了,但这能难倒他这个上树偷鸟的小能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