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府吓得腿都软了。他感觉手腕上的黑气像活物一样,正慢慢渗入他的皮肤:“下、下官不敢”北冥低笑一声,松开黑气:“告诉你也无妨。”他走到帐篷中央,黑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我需要慕容氏的血来打开那个地方的大门。”“那个地方?”张知府不解。北冥的眼中透着一股狂热。“那是一个伟大的地方。”北冥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那里沉睡着足以颠覆这个时代的力量”说话间,张知府隐约看到北冥身后的影子在蠕动。那些影子渐渐扭曲,逐渐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他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张知府简直一刻钟都不愿意在北冥身边多呆。“大、大人”张知府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下官接下来”“回去等消息吧。”北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张知府连滚带爬地退出帐篷,直到走出百米远,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他回头望向那座被黑气笼罩的帐篷,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这赤焰国究竟…请了什么人物过来?而此时帐篷内,北冥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手指轻抚着羊皮纸上的血纹:“快了就快了”……念宝一行人继续向二营深处行进,脚下的泥土逐渐变得更加黏腻潮湿。念宝低头看去,发现靴子边缘已经沾满了暗红色的泥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好臭”念宝皱着小鼻子,下意识往玄霄身边靠了靠。玄霄眉毛微蹙,目光落在念宝沾满血泥的小靴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然后蹲在念宝面前。“抬脚。”他冷声道。念宝不明所以,抬起一只小脚。玄霄一手托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用帕子仔细擦拭靴沿。念宝有些不好意思,她糯糯开口:“球球,不用哒!真的没关系。”玄霄头也不抬,声音依旧冷冽:“本尊只是洁癖而已。”“不用多想。”好吧。念宝眨巴着大眼睛看玄霄给自己擦靴子。此刻玄霄异常的认真。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像是覆了一层霜,又长又密,随着擦拭的动作轻轻颤动。“球球,你的睫毛真好看。”念宝脱口而出。玄霄的手明显僵了一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将最后一点污渍冻结成冰屑弹开:“走了。”念宝低头看看焕然一新的小靴子,蹦跶着追上玄霄,小手拽住他的袖口晃啊晃。“球球哥哥最好啦!”“闭嘴。”“那我们出去后,念宝请你吃最好吃的桂花糕怎么样呀?”“随你。”突然,玄霄的脚步停下。他那金色的眸子警惕地扫视四周。内营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众人踩在血泥上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营房间回荡。那些原本随处可见的人形怪物,此刻竟一个都不见了。“不对劲。”慕容灼突然停下脚步,长剑出鞘三分,“太安静了。”影一脸色凝重:“属下记得,之前逃出来时,这里到处都是那些怪物”念宝突然打了个寒颤,她的小耳朵动了动:“二哥,你听”众人屏息凝神,隐约听到一种微弱的滴答声,像是液体从高处落下。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了望台上,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木桩缓缓滴落,在下方汇成了一小滩血洼。“那是”慕容灼瞳孔骤缩。众人清楚地看到。了望台的横梁上,倒挂着十几具干瘪的人形怪物尸体。最骇人的是,这些尸体全部被割开了喉咙!那些黑色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血流,诡异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慕容顺着血流的走向望去:“他们似乎是在在用血布阵。”果然,所有细小的血流最终都汇入了一条人工开凿的浅沟,朝着内营中心延伸。空气中弥漫的黑气越来越浓,即使有念宝的灵力糖丸保护,众人也开始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屏住呼吸。”玄霄突然开口,指尖凝聚出一缕冰蓝灵力,在每人眉心点了一下,“黑气中有毒。”念宝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金色糖丸,撒在众人周围。糖丸落地后竟自动化为一道浅绿色的灵力屏障,将周围的黑气暂时逼退。“维持不了很久”念宝的皱紧小眉头:“这里的黑气太浓了”众人加快脚步,沿着血沟向前。越往里走,景象越发骇人。路的两旁整齐排列着更多被放血的尸体。他们被倒挂在木架上,有些尸体已经干瘪得不成人形,显然被放血多时。“这是血祭大阵。”慕容灼在北幽国生活多年,对阵法颇有研究。影一再也忍不住,止不住的干呕。慕容灼声音低沉,“有人在用这些士兵的血召唤什么东西。”终于,他们来到了内营中心。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一个直径约三十丈的巨大血池赫然出现在空地上!池中粘稠的血液不断翻涌,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血池中央悬浮着一个由鲜血凝聚而成的茧,隐约可见里面蜷缩着一个人影。那是…慕容霆!?“父皇!”念宝惊呼出声,就要往前冲。慕容灼一把拉住她:“别动!”他指向血池边缘。那里跪着数十个赤身裸体的人形怪物,他们正机械地割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注入池中。:()皇家奶团,全京城排队求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