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军领了命令,将烧红的烙铁从燃烧的炉火中取出,提着它向宋鱼逼近。宋鱼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敢想象这块烙铁会带来怎样的痛楚,害怕得浑身禁不住颤抖。此时,赵瑞就站在太子毓仪的阴影里,欣赏着宋鱼濒死的颤抖,神志近乎癫狂。太子冷冷道:“上刑!让她好好记住忤逆本宫的下场!”就在这滚烫的烙铁即将印上肌肤的千钧一发之际,忽闻一声巨响!“轰!!”牢门顷刻间被禁卫军踩在了脚底,御龙军瞬间炸了锅,慌乱起来。“什么人?!”“护驾!有刺客!”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身影如撕裂暗夜的闪电,带着凛冽的杀意,悍然闯入了行刑现场。赵之棠身着一身玄色锦袍,上头绣着的麒麟在此刻不怒自威,面色铁青至极,眼中满是怒火,如同一只凶兽随时都能将人吞噬。赵之棠便站在宋鱼的面前,看着被吊在铁链上、奄奄一息的宋鱼,更是怒不可遏!下一瞬,他准备将宋鱼解救出来,可身后却冲上来一批御龙军。赵之棠顾不得什么君臣礼法,怒吼道:“就你们这些太子的狗,也配拦我?!”御龙军小头目惊怒交加,忙下令:“将刺客拿下!”“找死!”只见赵之棠抽出玄色衣袖下隐着的剑锋,动作看似简单却狠辣至极,剑锋所到之处,顷刻索命。牢内顿时变成了修罗场,血腥味和喊叫声同时弥漫在整个天牢里。一场激战后,赵之棠站立在御龙军死伤的躯体中间,怒目望向太子,誓要将他千刀万剐!太子毓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着,不觉后退了几步。赵瑞更是吓得面色苍白,躲在了太子的身后。太子:“赵之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劫天牢!本宫这就可以判你谋逆,诛你九族!”赵之棠:“臣请太子放了宋鱼,否则臣这剑可认不得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太子:“放肆!你竟敢威胁本宫!本宫身后还有御龙军数千,不信治不了你这小小副将!”赵之棠:“太子若是执意妄为,那就休怪臣下不敬了!”赵之棠右手执剑,在左手手腕处擦了擦,腾空起步后沿着岩壁踏了几步,便绕开了太子面前的御龙军,将剑锋对准了太子的喉咙。太子顿时不敢动弹:“你……!”不远处,急急赶来的柳括喊住了赵之棠:“之棠,切勿动手!”赵之棠并不想听,又往前走了一步,剑锋缓缓陷入肌肤,虽分毫未伤,太子却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柳括:“宋鱼也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话,终是让赵之棠停下了脚步,往后退了出来。柳括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柳括知道赵之棠如今连弑神的胆子都有,若是放任他胡闹,如今的局面将会变得不可收拾。弑杀太子的罪名是死罪,柳括不希望赵之棠无辜丧命。见赵之棠被制住,太子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柳括!这人携带禁卫军作乱犯上,你是怎么带的兵!将他待下去给本宫杀了!”柳括心中冷笑,虽不屑这荒诞太子,却不愿与他冲突授之以柄,只冷冷道:“太子恕罪!禁卫军乃皇上近侍,除了皇上,谁也处置不得!”太子:“皇上?这是本宫的天牢,在这里本宫说了算!若违抗,本宫连你也一起杀了!”柳括目光锐利,带着愤怒和不满:“回太子殿下!臣替皇上的当差,要杀也得皇上点头才行!”太子面色煞白,目光饱含杀意:“若是本宫非要杀他呢!你能奈我何?”未等柳括开口,牢门处传来一声回答,声如洪钟、不可抗拒的威严:“他是不能,但朕能!”在场所有人闻声,皆跪拜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显庆帝步入天牢,目光如炬,扫视着满地的狼藉与伤亡,眼中交织着心痛与愤恨。皇帝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重重敲击在太子的心上。太子的脸色惨白,心慌至极,长久地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见显庆帝在太子跟前停留了一会儿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而走到赵之棠面前。显庆帝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是对他勇气的赞许,也不满他的冲动行事。显庆帝转头看向宋鱼,见她满身的血污、翻卷的皮肉、还有奄奄一息的模样,眉头紧皱。显庆帝对赵之棠道:“别愣着了,赶紧就她下来。”赵之棠得旨忙冲向宋鱼处,将她的手铐镣铐一一解下来。赵之棠强忍着心中的痛楚,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极致的痛楚:“……我来晚了。”宋鱼微弱地抬眼,看见了赵之棠,心中大安,直接昏死过去。赵之棠大惊,忙抱着人往门口冲去,柳括不放心,跟着一道冲了出去。此时的大牢里,昏暗的烛光摇曳得如鬼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显庆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冷冽的声音在大牢中回响:“将在场的御龙军,全部处斩。太子……禁足一个月!”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迅速行动,他们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利刃,无声却高效地执行着皇帝的旨意。御龙军们面露惊恐,却无力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紧挨着一个倒下,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潮湿的地面。天牢里充斥着哀嚎,被死亡的恐惧紧紧笼罩。涉事的御龙军一个没留,这天牢里的秘密被永远地掩埋在了天牢里。赵瑞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动怒,竟将御龙军全部处死!今日,原本赵瑞是想着杀死宋鱼的,却不想,又是差那么一点!赵瑞:“宋鱼,你给我等着!我就是死,也要你们整个宋家给我陪葬!”:()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