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他那么努力,不应该就这样的。”
“呵。”
阿治笑了一下。
鹿汀朝不太乐意的转了过来:“你什么意思啊?”
阿治摇头:“没有。”
鹿汀朝皱着脸:“你笑话我。”
阿治:“嗯。”
鹿汀朝:“???”
鹿汀朝:“……”
阿治:“不算笑话。”
鹿汀朝:“那是什么?”
阿治:“只是很好奇,你从小是怎么长大的?”
鹿汀朝在回答问题上一向格外老实,他想了想:“哦,我小时候爷爷带我,然后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家就破产了。然后十八岁就结婚了……”
鹿汀朝:“再然后我老公和另一个人总是缠缠绵绵,我就离婚了。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阿治挑了下眉:“缠缠绵绵?”
鹿汀朝点头:“嗯嗯。”
阿治:“那你一定不爱你老公。”
鹿汀朝:“???”
鹿汀朝果断否认:“胡说,我可爱了!”
“是他更爱你。”
阿治像是有点烦躁,他从衣兜里摸出盒烟,然后想起是在车上,抽出一根放在鼻尖吸了吸,又拿了开来。
阿治道:“你爷爷也爱你。”
阿治:“所以你才能有现在这种天真又……傻的样子。”
鹿汀朝:“……”
鹿汀朝登时怒了。
从小到大,只有夸他的。
夸他可爱,夸他漂亮,夸他靓——
唯独没有骂他傻的!
鹿汀朝脸都气红了,又碍于在车上不敢发作,只能恶狠狠的瞪了阿治一眼:“你才傻,你有病!你全家都傻!”
他骂了一通,尤不解气,又道:“我要给费允承说你骂我!让他扣你工资!”
阿治却笑了。
“你看。”
阿治突然道,“在我们粤语这边有一首很热的歌,里面一句词就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阿治:“你就永远有恃无恐。”
阿治道:“你生气也随意,开心也随意,所有表现都写在脸上……你的那个小孩叫兜兜?你比他更像孩子。”
鹿汀朝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阿治说的竟然有点对。
他有了一秒钟的心虚。
“但你告诉Devin又怎样呢?”
阿治又摸了下烟盒,随即笑了,“鹿小少爷,你真以为港城还是你以前居住的那些地方,Devin是庄稷和莫岭南吗?”
鹿汀朝盯着阿治看了一会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