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课期间,教室里外都是同学,见着这么两位娇俏可爱的女孩子来自己班上找人,其他同学哪能不好奇啊。
没分班之前,班上很多同学以前就跟温知夏和姚静妍同班的。
尤其是温知夏,少女常年文科第一,。。。
颁奖礼那日,北京下着细雨。陈拾安穿着温知夏亲手缝制的青灰色棉麻长衫,袖口绣着一道暗纹云雷符,是道观旧制里的“安神引气”图样。他没打伞,站在人民大会堂外的台阶上,任雨丝拂面。谢老师迎上来,递过一个文件袋:“评委会临时加了环节??你要现场答辩,主题是‘传统智慧如何介入现代公共健康体系’。”
他点头,目光掠过广场上湿漉漉的旗杆。他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表彰,而是一次观念的交锋。
会场内灯光冷白,十二位评审围坐半圆,神情严肃。主持人宣读提名词时,大屏幕滚动播放“梦语计划”的片段:刘小花对着录音笔说“奶奶,天上亮灯了吗”,扎西才让在雪夜里播放藏语指导音频,周老师捧着U盘老泪纵横……掌声零落响起,但几位医学背景的评委眉头未展。
“陈先生,”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教授开口,“您提出的‘情绪熵值模型’确有创新,但我必须质疑??将梦境、吟唱、香囊配方纳入公共卫生干预,是否太过主观?科学讲求可重复、可验证,而‘心光’这类概念,如何量化?”
陈拾安站起身,声音不疾不徐:“您说得对,科学需要证据。但我想问一句??当一位老人梦见亡妻炒菜,醒来第一件事是把凉透的饭热了再吃,这顿饭,算不算一次成功的心理干预?”
全场微怔。
他继续道:“我们记录了王婆婆连续三个月的行为数据:她开始主动清理餐桌,睡眠周期从平均每夜醒五次降至两次,血压稳定。这些变化,始于她收到那封‘虚拟家书’。您可以说那是安慰剂效应,可如果这个‘剂’不用药片,只需一封每月十五自动发送的信,为何不用?”
另一位女评委皱眉:“可这依赖的是情感共鸣,而非医学机制。”
“那么,请允许我反问。”他调出一段视频,“这是内蒙古草原一位牧民上传的梦语:‘狼群追我,摔下山崖,醒来心跳一百二十。’系统识别为‘创伤闪回’,推送了一段萨满鼓律与蒙古长调融合的安神音。七天后,他反馈:‘不再做坠崖的梦了。’我们检测了他的夜间心率变异性(HRV),自主神经调节能力提升38%。这算不算机制?”
他顿了顿:“道医讲‘形神共养’,现代医学也开始承认‘脑-肠轴’‘心-神经内分泌网络’。我们所谓‘主观’的情绪,实则是生理的真实映射。恐惧让胃痉挛,悲伤使免疫下降,而一首歌、一句话、一场被倾听的梦,能让皮质醇水平下降。这不是玄学,是尚未被充分命名的生命规律。”
台下有人轻声议论。
“至于‘心光’。”他抬手,点开手机相册,展示温知夏手腕上的银镯照片,“这是我请村中铁匠打的,内刻‘目之所及,皆是心光’。它不是符咒,而是一种提醒??当我们看见一个人眼里的光熄灭了,不该只开抗抑郁药,还该问:他有多久没人认真听他说完一句话?”
掌声渐起,夹杂着几声咳嗽似的冷笑。
最后提问来自一位年轻评委:“你说技术要传递‘别怕,我们在’,可现实中,资源有限,基层医生连量血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听人做梦?”
“所以不能靠一个人撑。”他答得干脆,“‘青囊云’的设计初衷,就是让AI先听,人再介入。系统能自动分类高危情绪信号??比如语言停顿超过三秒、语调骤降、词汇趋近‘无意义’等,优先推送给本地倾听员。赵岩那样的返乡青年,经过三个月培训,就能胜任初筛与陪伴。这不是替代医生,而是编织一张网,接住那些正在下坠的灵魂。”
他最后说:“我们常把医疗效率等同于‘看多少病人’,可真正的效率,或许是‘让一个人不再想死’。如果这算奢侈,那我们的社会太贫穷了。”
答辩结束,全场静默三秒,随即掌声如潮。
当晚,央视新闻频道播出专题报道《听见沉默的声音》,镜头扫过村卫生室那块“心灵耳科”木牌,定格在铜铃轻晃的瞬间。微博话题#贫道要考大学#悄然登上热搜,无数网友留言:“原来科技可以这么暖。”“我妈妈三年没笑了,今天她听了平台里的老戏曲,突然哼了一句。”
陈拾安没有看热搜。他在宾馆写下一份新的提案:《关于在高考志愿填报系统中增设“职业心灵匹配度测试”的建议》。他认为,每年数百万考生盲目选择专业,根源在于无人帮他们倾听内心真正的回响。他设想用“梦语计划”的语音分析技术,结合人格倾向模型,生成个性化推荐??不是“你适合学金融”,而是“你说话时提到‘帮助’的频率很高,或许该考虑教育或医护”。
回村那天,阳光灼烈。孩子们围上来问颁奖的事,他只笑笑:“领了个本子,上面印着国徽。”倒是温知夏一眼看出他眼底的疲惫,默默端来一碗冰镇绿豆汤,放了两片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