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琼华见武思忧开窍了,忙“嗯嗯”了几声,正想鼓励他,但当他把武思忧的话在脑海里消化了一遍后,登时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栽倒在地:
“你你有娘子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来京城之前就有了。”武思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而且我娘子都有孕了。”
有!孕!了!
这三个字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把梁琼华劈的理智瞬间掉线,整个人如同泥铸一般,瞬间呆立在半晌。
他还想以此来向武思忧邀功,没想到搞了半天他竟然白白给另一个双儿做了嫁衣裳!
梁琼华又是难受又是想哭,片刻后强忍着泪水,用力推了武思忧一下,差点把武思忧推的栽倒进马厩里,才带着哭腔跑了:
“武思忧,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武思忧:“”
他踉跄几步,扶着马厩边缘站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提着裙摆哭着跑远梁琼华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叨还是自家娘子好,又温柔又贤惠又漂亮,哪里像梁琼华,虽然漂亮但忒难伺候,变脸跟变天似的,一不小心就惹他不高兴了。
他还没来得及和梁琼华提让乔清宛搬进来住的事情呢。
不过,他要是通过武举,是不是就可以入朝为官,到时候见到皇帝也容易多了,说不定混几年,还能混成心腹,到时候,就不愁提翻案的事情了。
他也不用带着娘子住进襄王府了,说不定,还能用俸禄买一间属于他和娘子的小宅院呢。
到时候,他就再也不用带着娘子到处搬家了。
想到这里,武思忧又高兴起来,开开心心地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和管家告了假,才回到家,和乔清宛分享这个好消息。
“武举?”乔清宛肚子有些大了,此刻正坐在榻上,拿着针在缝孩子的小衣裳,闻言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武举的事情?你有资格参加吗?”
武思忧干了一天的活,渴的不行,咕咚咕咚地把茶壶里的水喝完了,才一抹嘴巴,坐到乔清宛的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乔清宛隆起的小腹,道:
“郡主说,他去求了他父皇,让他父王为我写一封举荐信给武科院,允我去参加考试。”
他说:“若是在考试中能拔得头筹,日后说不定有机会进入朝堂。若能见到天子,为你父亲翻案的事情,便更好提了。”
“若是能这么顺利就好了。”乔清宛拧着眉,话锋忽然一转,道:
“不过,这郡主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武思忧“啊”了一声,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迟钝道:
“上心吗?”
他没想太多,挠了挠头:“可能只是因为我之前救过他吧。”
“你虽然救过他,但他母亲给了你十两黄金,如此,便也算恩怨两清了,他为何还要为你辛苦奔走,还为你的前途煞费苦心。”
乔清宛撑着后腰站了起来,一锤定音道:
“他对你有意。”
“娘子,你可不要乱说哇!”武思忧瞪圆眼睛,嚷嚷道:
“人家可是郡主,是当今皇太子殿下的侄子!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乔清宛:“”
他看了一眼面前大惊小怪的傻狗,忽然有些气闷。
早知道便不去治好武思忧脸上的疮疤,如今武思忧长的这样招蜂引蝶,倒是让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乔清宛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爽,片刻后衣服也不做了,扶着后腰,看也不看武思忧一眼,径直朝屋内走去,徒留下武思忧一个人傻坐在榻上,还不知道乔清宛吃味了,心想娘子有孕之后,脾气是愈发琢磨不透了。
梁琼华生气了可以不管,但娘子生气了可不能不哄,他转过身,朝屋里面喊道:
“娘子,你还吃饭吗?”
乔清宛闷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行呢!你还怀着孕呢。”武思忧走进屋内,看见乔清宛躺在床上,把自己团成一团,忍不住走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乔清宛,道: